連帶著條消息:“她退不了,國家需要她。”
陸鳴野看到調令後,先是一怔,隨即嘴角上揚,露出了釋然的笑。
他立刻給方誌敏回了條消息:“謝謝方叔。不管她穿軍裝還是脫軍裝,我都尊重她,都一樣愛她。”
安靖站在星湖灣單元門口,口袋裡的手機調了靜音,陸鳴野的來電安靜地亮著屏,她卻沒察覺。
她壓下胸腔裡翻湧的情緒,朝那扇熟悉的家門走去。
她深吸了三口氣,才一步步挪到那扇熟悉的門前。
門楣上的福字褪了色,是他爸在世貼的,十多年了。
她頓了頓抬手想敲門,門卻“哢噠”一聲從裡麵開了。
四目相對的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
門口的女人頭發有些白了,沒有了以往叱吒商場時一絲不苟的精致,卻也打理得乾淨妥帖。
臉上沒施粉黛,眼角的細紋藏著歲月的痕跡,可膚色勻淨,氣色瞧著很不錯。
絲毫沒有想象中憔悴的模樣。
四目相對的刹那,兩人都僵住了。
安靖的鼻子發酸,喉間發緊,那些排練了無數次的開場白,此刻全堵在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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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靖……”許清池先開了口,聲音激動的顫抖,“你……你回來了。”
安靖點頭。許清池想上前拉她進來又不敢。
“外麵風大,快進來。”她側身讓開位置,聲音裡帶著刻意壓平的顫音。
安靖深吸一口氣,抬腳走了進去。
許清池拿了鞋櫃裡她原來的拖鞋給她換上。
安靖目光掃過客廳,心頭一暖,家還是記憶裡的模樣。
隻是比她和她爸住的時候更像個“家”了。
許清池紅著眼眶,望著眼前這個死而複生的女兒,手蜷了蜷,終究是沒敢碰她。
她轉身去廚房倒了杯溫水,杯壁上還帶著她掌心的溫度,輕輕放在安靖麵前的茶幾上,才在對麵的沙發坐下,雙手交握在膝頭,手一直在發顫。
客廳裡靜得能聽見牆上掛鐘的滴答聲,安靖看著她鬢角那幾縷精心打理過卻仍藏不住的白發,喉間那股酸脹感又湧了上來。
她深吸一口氣,啞聲開口:“……你的胃癌……治了嗎?”
許清池猛地抬頭,眼裡的震驚像投入湖麵的石子,瞬間漾開層層漣漪。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卻被洶湧的淚水堵了回去。
那些強撐著的堅硬、故作平靜的偽裝,在這句直白的關切裡,碎得片甲不留。
“治了……”她哽咽著,肩膀微微聳動,“鳴野那孩子……他找到我時,我本來……本來都不想治了……”
淚水順著眼角的細紋滑落,“他說……他說你還活著,說隻要我好好治病,總有一天能再見到你……”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安靖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她眼眶發燙。
許清池的哭聲像細密的針,一下下紮在安靖心上。
但她坐在原地沒動,看著她雙肩劇烈地聳動,看著那些積壓了太久的淚水洶湧而出,看著這個曾經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女人,此刻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最終,安靖緩緩站起身,腳步很輕地挪到她身邊的沙發坐下。
她抽了張紙巾,猶豫了一下,才伸出手,輕輕替她擦去臉頰上的淚痕。
手觸到她微涼的皮膚時,自己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大顆大顆砸在她手背上,燙得許清池猛地一顫。
“你……”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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