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親戚們早已驅車往老宅去了,陸鳴野牽著安靖的手,“老婆,咱說好的,中午穿軍裝敬國旗,晚上穿嫁衣拜高堂,一個都不能少。”
安靖心情有點低落:“好。”
到了陸家老宅,紅綢從大門一直鋪到正堂,廊下的紅燈籠亮得晃眼。
化妝團隊圍著她忙碌起來,根據嫁衣的紋樣調了溫婉的妝容,安靖的短發被化妝師打理得利落又精巧。
發頂用發膠塑出飽滿的弧度,兩側的碎發被仔細抿貼,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利落的下頜線。
後腦勺的頭發被挽成一個小小的圓髻,剛好能穩穩簪住那支點翠鳳釵——鳳釵的尾羽順著短發的輪廓往下垂,流蘇在耳後輕輕晃,既沒遮住她慣有的清爽,又添了幾分中式嫁衣的溫婉。
陸鳴玥抱著兒子湊過來,眼睛亮得很,“嫂子穿軍裝是颯爽,穿嫁衣是真仙,又大氣又溫柔!”
親戚們也跟著附和:“可不是嘛,這才叫剛柔並濟!”
在兩家親人的見證下,他們在陸氏祠堂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敬了父母茶!
兩口子所有的儀式都完成的特彆認真。
老宅這邊的宴席簡單卻熱絡,四桌至親圍坐,方誌敏兩口子和許清池挨著陸淮遠兩口子,席間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家常話。
沒有營區的喧鬨,沒有商界政界的應酬,隻有碗筷碰撞的脆響和妮妮的笑鬨,倒比正午的婚宴更顯溫馨。
安靖望著滿桌熟悉的笑臉,這場從軍營到老宅的儀式。上午在營區,她是保家衛國的戰士,接受著並肩作戰的榮光;
此刻在老宅,她是陸家的兒媳,被至親的暖意包裹。
往後,這裡是她的家,是她的根。
很好!
送走最後一位親戚時,夜色已深。陸鳴野牽著安靖往新房走。
新房是陸鳴野的臥室布置的,大紅的被褥鋪得整整齊齊,床頭掛著的同心結垂到安靖肩頭。
安靖就往床沿坐,紅嫁衣的裙擺鋪開來,像朵沉甸甸的花。
她揉著膝蓋:“結婚比我越野十公裡還累,還好這輩子就這一次。”
陸鳴野笑著蹲下來,溫熱的手掌覆在她膝蓋上輕輕揉捏,力道拿捏得正好:“累壞了吧?我給你揉揉。”
指腹順著膝蓋骨打轉,把一整天的酸脹都揉得鬆快了些。
他抬頭時,目光落在她身上,紅嫁衣的光澤映得她短發都染了層暖,忍不住歎:“老婆,你今天真美。”
安靖用手圈住他的脖子,毫不吝嗇誇道,“老公,你今天也很帥。”
他低笑一聲,順著她的力道站起身,順勢將她打橫抱起,“我們這叫郎才女貌。”
安靖被他抱在懷裡,紅嫁衣的裙擺垂下來,掃過他的手腕,像道柔軟的紅綢。她屈指敲了敲他的肩:“放我下來,彆摔著我了。”
“摔誰也不能摔我老婆。”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耳垂,腳步穩穩往浴室走,“先洗澡,熱水早備好了,泡完給你全身按按,晚上我們還有任務需要完成。”
安靖挑眉反問,“什麼任務?”
“爸媽親自交代為陸家開枝散葉的任務。”陸鳴野笑著踢開浴室門,“再說,春宵一刻值千金,總不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