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越野車氣勢洶洶的衝進靶場,向兩人衝來瞬息而至,眼看就要撞到周正和樊向東。
“吱~嘎~”
駕駛員粗暴的刹車令黑色越野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輪胎燒焦的味道。
汽車頭部離著周正樊向東不足半米。
好懸呐!一個控製不好就把兩人撞飛了。
樊向東緊鎖眉頭麵沉似水。
周正也是驚訝。這小子挺拽,來晚了不說還如此囂張,好像要給他倆一個下馬威似的。
車門打開,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看樣子比周正大幾歲。
樊向東看到來人,臉上驚訝的表情轉瞬即逝,周正甚至看到了他微微搖頭。
“不好意思,路上有事情耽擱來晚了,兩位見諒。”
“我叫許紅兵,您二位怎麼稱呼…握草,你是老樊?”
許紅兵看到樊向東,不由驚訝萬分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用誇張的語氣喊道:
“當年你不是吵著要去野戰部隊嗎?還是我爺爺親自給安排的,你什麼時候當武警了?”
樊向東強壓火氣淡淡道:
“紅兵,真的是你?上級給我人名單的時候,看到許紅兵的名字我還以為是重名重姓。”
“這是老天有眼,讓咱們一彆好多年又再次相遇。一會兒中午我安排。還有,老樊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當武警了?”
“此事以後再說。”
樊向東忽然板起了臉道:
“許紅兵無故遲到,罰做俯臥撐三百個,以儆效尤。”
許紅兵一臉懵逼。
“不是老樊你啥意思?剛見麵就要罰我?”
“許紅兵,你和周正是來此訓練的。這幾天的訓練我將以軍人的標準來要求你們,否則幾天的時間如何能提升你們的能力?”
“訓練時我不是老樊,也不是樊副支隊長,我是你們的樊教官,稱呼上不要搞錯。”
周正看出來了,樊向東跟許紅兵是舊相識,但是並不想耽誤時間敘舊,一分鐘進入訓練狀態,高標準要求他們。
上來先給遲到的許紅兵一頓“殺威棒”,為的就是讓兩人在訓練中絕對服從他這個教官。
“不是老樊,不就遲到了兩分鐘嗎?乾嘛這麼認真?”
樊向東怒火中燒大聲質問:
“遲到了兩分鐘?兩分鐘你就可以滿不在乎了?你知道在戰場上遲到兩分鐘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整個戰局可能被改寫,全軍有覆滅的危險。”
“老樊…樊教官你也太危言聳聽了。再說我是警察也不是軍人……”
許紅兵撇撇嘴接著道:
“我看呐你就是想打擊報複。當年不就是因為我把我爺爺的槍偷了,害的你這個警衛員挨罵,我後來主動承認了錯誤替你洗清了清白,也被爺爺用皮帶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你氣也出來不是?好多年過去了你咋還這麼記仇?”
“許紅兵!”
樊向東板著臉大喝了一聲。
“沒用的話少說。你到底做不做俯臥撐?認不認罰?”
“不認!我不是故意遲到的。大不了我不訓練了,反正我也不想去省城參加什麼勞什子選拔賽。老樊回見了您!”
許紅兵什麼無所謂的擺擺手,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
樊向東臉上肌肉抽搐,看來是動了真怒。
“我看你就是怕苦怕累,更怕在省裡的選拔賽上被刷下來丟人。當年你爺爺在槍林彈雨中負過重傷,腸子都流出來了團吧團吧塞回肚子裡照樣戰鬥,還乾死了三個敵人。你二叔甚至犧牲在了戰場上。許家兩代英雄怎麼到了這一代出了你這麼個孬種?”
“當年你不願意當兵,說喜歡當警察,非要考警官大學。好,當警察也是為人民服務,我以為這麼多年不見你出息了,沒想到卻還是個孬種。我都替你爺爺感到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