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民說了兩句便不再多言,走進了急診室。
眾人也不便進去就在外麵等待。
唯獨李峰緊隨身後。
王維民剛一進急診室,正好跟王老打了個照麵。
“爸,我來晚了!”
王老看到兒子回來了嘴唇哆嗦了一下,擺擺手。
“維民,不必自責,去看看思婉吧!”
“是!”
王維民點點頭。
陳院長以及幾名醫生護士還圍在水思婉的病床前,聽到動靜大家抬頭看到了那個經常在電視報紙上出現的身影,頓時一驚。
好家夥,省委一把來了!
大家又是激動又是忐忑,一時間大氣不敢出。
“王書記,我……我是婦幼保健院的院長陳道,我……我……那什麼……”
陳院長的嘴有些不好使,他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剛剛見到的李大康。
省委一把對他來說氣場太強了,而且他們婦幼保健院基本上啥事也沒辦成,孩子孩子是周正保住的,水思婉他們也束手無策。
陳院長有些汗顏和害怕,就怕王維民控製不住情緒對他們大發雷霆。
王維民擺擺手,起碼的風度是要有的。
“陳院長,還有眾位醫生護士,你們辛苦了。”
“先出去吧……”
“呃……是……是……是……”
陳院長見王維民沒有怪罪的意思鬆了一口氣,連忙招呼眾人走出急診室。
“爸~”
王子銘看到老父親,喊了一聲眼淚又流了出來。
王維民點點頭,又歎了口氣。
“子銘,節哀吧!”
他坐在病床前,握住水思婉的手,看著那憔悴蒼白的麵容,眼淚也在眼圈裡打轉。
在外人麵前,他是高高在上的省委書記,是封疆大吏。
此時,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是父親又是兒子。
他待水思婉如同親生一般,如今陰陽兩隔,著實傷心不已。
手掌中,水思婉的手漸漸冰冷。
王維民的心也如同刀割一般難受。
“思婉呀思婉,你走的這麼快這麼走,等我死後如何向你的父母交代。”
“我還有什麼麵目麵對你的父母?”
“我沒有儘到公爹和父親的責任呐!”
王維民越想越內疚,終於忍不住眼淚在眼眶裡轉了幾圈流了下來。
王子銘從小到大沒見到過父親流淚。
在他的印象中,父親是一個堅強的人,況且又是一省的長官。
好像他麵對任何事從來都不會表現出喜怒哀樂。
但是今天,老父親破防了!
“爸爸,您不要悲傷。思婉還有救。”
“周正去取回春再造丸了,隻要在兩個小時內思婉服用了回春再造丸就能起死回生。”
王子銘侃侃而談,那本來空洞的眼神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他覺得周正是無所不能,既然周正說回春再造丸能起死回生那就能起死回生。
可以說那粒藥丸是王子銘的希望,如果無效的話,對他內心的打擊就會倍增,甚至半輩子走不出陰影來。
王維民對於回春再造丸是半信半疑,甚至懷疑大過信任。
不便打擊兒子內心的希望,點了點頭。
他現在從內心中希望回春再造丸有效果,哪怕對自己無神論的信仰有所動搖。
“子銘,周正大概什麼時候回婦幼保健院?”
“爸爸,如果順利的話他應該快到了!”
王子銘看了看時間,離著兩小時還剩五分鐘。
此時,他也焦急了起來。
如果時間過了兩小時,回春再造丸起不起效果就不知道了。
李峰忽然道:
“老爺子,維民書記,剛才鐵路集團的領導給我發了條信息,說周正已經順利取了藥離開了江北站。”
王維民連忙問道:
“什麼時候?”
“就在我們剛到婦幼保健院的時候。那會兒你正忙著李大康等人說話,所以我就沒有打擾您。”
王子銘聞聽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心中更是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