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兵看到那張嚴肅的臉,驚訝了一下緊接著麵露笑容道:
“王晨?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老同學又見麵了!”
“哎~你現在在哪工作呢?”
“我靠都一杠三了,混的警銜跟我一樣,牛逼呀!”
王晨厭惡的瞥了許紅兵一眼,並不回答他的問題。
“今天第一天來省廳報到你就遲到了,你還跟以前一樣吊兒郎當一點兒組織紀律性也沒有。”
“真給咱們警校咱們班丟人!”
“我看你有資格參加選拔賽全都是靠關係!”
幾句話下來,許紅兵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王晨你丫什麼意思?我們也是上警校時的同學,睡在上下鋪的兄弟,有你踏馬一見麵就說話這麼難聽的嗎?”
“在警校的時候你整天對我逼叨逼叨的,老子忍了,現在踏馬的參加工作好幾年了,你還以為你是老子的班長?”
王晨皺眉道:
“許紅兵,我雖然不是你的班長了但我也是你的同學,這麼多年來你還是沒有改變,或者說你從來沒想過改變。”
“就拿剛才遲到來說吧,你為什麼對任何事情都重視不起來,上學時如此現在工作了還如此!”
許紅兵大怒。
“老子有事情耽誤了,老子不是故意遲到了,老子是做好事去了……”
他覺得自己被冤枉了,狀如瘋癲一般。
王晨根本不信許紅兵話。
“你這都是借口,我對你太了解了!”
“你踏馬愛信不信,不信拉倒,我給你解釋就多餘,操!”
許紅兵說完氣衝衝的扭頭就走。
周正一臉懵逼的跟在後麵。
看起來許紅兵跟那個王晨是同學,隻是不知道為何一見麵就吵起來。
而許紅兵情緒也出乎預料的激動。
上了越野車,許紅兵歪著腦袋靠在座椅上,胸口起伏兀自氣的不輕。
周正上車也沒說話,點了跟根煙遞給許紅兵,許紅兵接過來叼在嘴裡。
車廂裡一片寂靜,等許紅兵抽完一支煙情緒穩定了一些,周正這才問道。
“老許,剛才那哥們是誰?你同學?為啥一上來就指責你?你倆有矛盾?”
“嗬嗬~”
許紅兵苦笑一聲道:
“那小子叫王晨,我們是警官學院的同班同學,也是一個宿舍的。”
“矛盾嘛,肯定有還是不可調和的!”
“老周,反正現在也沒事做,我跟你講講我和王晨的事兒。”
周正道:
“那我洗耳恭聽。”
“王晨這個人心眼不壞,就是人太軸了,也就是有些一根筋,而且這人太正直,正直的有些刻板。”
“他是農村人,山溝溝裡出來的,有誌氣卻也看不上我們這種城市裡的人……”
許紅兵侃侃而談。
原來,王晨出生在南方十萬大山裡一個貧困的家庭。
家裡窮的叮當響,他是老大下麵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像他們家這種情況的,基本老大長大點兒就會被父母要求去打工賺錢貼補家用。
但王晨學習非常好,再加上父母也是那種比較有遠見的人,他們知道對於自己的孩子來說隻有知識才能改變命運。
於是咬緊牙關,硬是供著王晨讀書。
王晨也是爭氣,考上了縣裡的重點中學,後來又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京城的警官大學。
入學伊始,許紅兵就跟他成了同班同學還是同一個宿舍的。
王晨是那種比較古板性子耿直的人,而許紅兵整天吊兒郎當自然不入他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