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大多數人早已經進入夢鄉,再加上天氣降溫降的厲害,室外冷的一批,大馬路上幾乎沒什麼人了。
一輛警用依維柯打著紅藍爆閃在馬路上飛馳。
還有十分鐘的路程就要到濱河公園,許紅兵伸了個懶腰,腳丫子不小心碰到了馮良才。
“怎麼了?出什麼情況了!”
馮良才條件反射一般,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他睜著惺忪的睡眼,看著許紅兵。
車廂裡特警的目光全被馮良才吸引過去了。
“握草,馮隊你這是什麼毛病?嚇死我了!”
許紅兵拍著胸口誇張道。
“我不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啥情況也沒有,馮隊你怎麼這麼大反應?”
馮良才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道:
“哎呦~我老了上了年紀這精力就不濟了,剛才不小心睡著了,你踢了我一腳我還以為出狀況了。”
許紅兵擺擺手道:
“馮隊,沒事,有我和老周在,出不了什麼狀況您就放心吧!”
“要不你再接著迷糊一會兒?”
“算了,不睡了!”
馮良才看了看車窗外麵。
“馬上就要到濱江公園了,也沒心思睡了!”
馮良才說著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努力使自己精神起來。
“馮隊,您從警多長時間了?”
周正忽然在一旁問道。
“多長時間了?那我得好好算算……”
馮良才掰著手指頭一邊算一邊道:
“我二十三歲從警,從警察所的民警做起,後來因為立過功,被上一任的刑警隊長要到了刑警隊,這一乾就是三十年。”
“如今我也五十出頭了,我師傅早就退休了,而我也乾不了幾年也就要退居二線,年紀大了真乾不動了!”
馮良才就像是忽然打開了話匣子,不用周正再問他什麼,開始自言自語的侃侃而談。
“要說乾刑警,還是年輕好呀!當年我能為一個案子三天三夜不睡覺,甚至連續出差兩個月。”
“我媳婦都聯係不上了,還以為我失蹤了,差點報警……”
馮良才說著說著,眼中有了光,似乎回憶起了當年他的崢嶸歲月。
緊接著,他又歎了口氣。
“唉~好漢不提當年勇。我老了,以後呢,你們年輕人才是中流砥柱。”
許紅兵在一旁難得的安慰了一句:
“馮隊你不老,才五十歲老什麼?我看你少說還能再乾十年!”
“嗬嗬~”
馮良才笑了笑,其中有些許苦澀。
他倒是還想再乾十年,可是,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級彆在這裡擺著呢,想要多乾幾年,那級彆就得夠。
如今他卡在一級警督這個警銜上也有幾年了,如果更上一層樓,說不定還能乾到六十歲退休。
但是他知道升級基本上不可能了,畢竟藍襯衣升級到白襯衣,那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刑警隊隊長的職位又是一個有實權的職位,他自己估計乾到五十五也就被調到二線養老去了。
“小許呀,你年輕,參加工作時間不長,我不可能乾到六十歲的,我這個……”
馮良才說著歪頭瞅了瞅自己的警銜。
許紅兵也是秒懂,笑著道:
“我覺得你把麗晶賓館殺人案以及劉金鬥被活埋的案子搞定了,肯定能過了這個坎,穿上白襯衣指日可待。”
“可不敢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