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不就是一個無賴嗎?”
許紅兵聞聽護士長的話,有感而發。
護士長點點頭。
“誰說不是呢,這家夥就是一個潑皮無賴,要不然也不會是警察所的常客,更不會整天無所事事總想著去碰瓷。”
“那被碰瓷的女人呢?她如真的賠了楊三十萬塊?”
護士長搖了搖頭。
“她哪裡有呀!”
“那個女人也是個苦命人。”
“後來我們才知道她跟她老公早就離婚了,獨自帶著一個患有自閉症的男孩,平時擺地攤為生,哪有那麼多錢?”
“這人又老實又害怕,勉強湊了一萬塊壓在了醫院劉三的戶頭上給他看病。”
“楊三要求上儀器,要求吸氧,要求特殊護理,要求住單間,反正怎麼花錢怎麼來,一萬塊很快用光了。”
“醫院看女人可憐,劉三又不住的鬨騰,於是偷摸著把您家租的獨立病房先給了劉三用,反正老太太一直在icu。”
“這樣還不滿足,他每天讓女人給他送飯,羞辱人家,反正是想儘各種辦法向女人要錢。”
“他瑪德!”
聽到這裡許紅兵繃不住了,狠狠的拍了一下護士站的桌子。
“豈有此理,簡直無法無天了,這家夥這麼囂張無賴,就沒人管嗎?”
護士長道:
“管?誰管?民警看到楊三了都搖頭,他就是一個滾刀肉。”
“倒是有人看不慣報了警,警察來了調查了一番,楊三一口咬定就是女人騎三輪撞了他,他的腳確實是三輪軋傷的,而且,事發那一段是個監控死角,沒有監控影像,哪怕警察懷疑這個楊三又在碰瓷卻也沒有證據,所有的一切對女人不利。楊三一直住院,警察不得已把女人的三輪車扣了,他們也愛莫能助,楊三更囂張了。”
許紅兵搖了搖頭,他簡直出離憤怒了。
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他最恨有人欺負弱者。
“瑪德,老子去教訓教訓丫挺的,還占著我們的單人病房,我去他大爺的!”
說著,許紅兵怒氣衝衝的轉身就走。
“許紅兵你給我站住!”
楚蘊瑤喊住了他。
“奶奶生死未卜,你現在先不要生事好不好?”
楚蘊瑤的一番話令許紅兵冷靜了下來。
剛才太氣了,讓他差點喪失了理智。
目前最重要的是周正救治楚蘊瑤的奶奶,而他的任務是看護楚蘊瑤以及找到一間獨立的病房。
他忍住怒氣道:
“等我有時間再收拾那孫子…護士長……”
“趕緊給我們安排一間獨立的病房吧!”
護士長跟楚蘊瑤道了一番歉。
說既然您要住獨立病房,那就讓劉三搬走,他怎麼鬨騰是他和肇事女人的事情。
楚蘊瑤很善良,有些於心不忍。
“護士長,這樣吧,再給我開一個單間,錢不是問題,從奶奶賬戶上直接扣吧,至於被楊三霸占的單間,也先這樣吧,我們也不退呢。”
奶奶在和協醫院每年所花費的數字達到了七位數。
楚家也會每年在醫院奶奶的賬戶上存上幾百萬,有備無患。
有錢自然好辦事。
護士長很快為他們找了一個單獨的病房,離著楊三霸占的那間病房還不遠。
這時候,許老給許紅兵打來了電話,詢問老太太在哪間病房?
許紅兵說了一番後掛掉電話,又對楚蘊瑤道:
“我爺爺來了,龔總長也來了。”
……
周正追到了太平間門口。
保安攔著不讓進去。
周正稱自己是某個死者的家屬。
保安要求他有醫生開的證明,或者主治醫師親自來才讓他進去。
周正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直接掏出了警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