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漢繼續炒菜。
小舅子沈鶴把周正和李悅容帶到了正房最西邊的房間。
“美女你手中拿著的是什麼東西?鐵鏈子?”
沈鶴見李悅容手中一直拎著一根鏽跡斑斑的鎖鏈不由得問道。
李悅容自然不會跟他吐露實情,畢竟匹夫無罪懷抱其玉。
“沒什麼,外麵撿了一根鐵鏈,我尋思賣給收破爛的也能賣點錢呢。”
沈鶴也沒細問,偷偷撇了撇嘴,指著前麵道:
“這邊,就是這間。”
他上前去開門。
“我靠,怎麼打不開門?”
門是關著的,沈鶴推了幾下卻推不開開。
“是不是門上鎖了?”
周正問道。
沈鶴卻道:
“沒有吧?這門我記得沒有鎖的。”
周正借著月光,看到兩扇木門的下麵掛著一個鎖頭。
“這不下麵有鎖子嗎?”
周正說著指了指下麵。
“我靠,這門什麼時候有鎖了?我怎麼不記得了?可能是我姐夫後來加上的。”
沈鶴尷尬的解釋了兩句,然後蹲下身子,還好鎖頭並沒有鎖門。
三下五除二把鎖子摘下來丟到一旁,然後推開了門。
頓時,一股潮濕的黴味味兒撲鼻而來。
也不知道這間屋子空閒了多久沒有住人了。
“咳咳咳~”
沈鶴走在第一位,被這種黴味兒熏的咳嗽了起來。
周正和柳和榮也捏著鼻子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偌大的房間被隔成了三個小間。
牆上掛著一張結婚照。
照片上是一對年輕男女,男的模樣跟張老漢有七八成相像,這應該就是張老漢死去的兒子和兒媳了。
“櫃子在這裡……嗎?”
沈鶴看都不看照片一眼,他自言自語的走進了一個房間,很快又出來了。
“周同誌,這個房間裡沒有櫃子,想來是在另一個房間裡?”
周正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沈先生,看起來你跟你的外甥關係不好呀,甚至沒有來過他的屋子。”
“嗬嗬嗬……”
沈鶴身子輕微顫抖了一下,用乾笑掩飾著尷尬,少頃道:
“您說的對,我對這個外甥並不是很喜歡,這小子經常正月裡理發,這不是咒我死嘛,說了多少次不聽,我又信這個,後來他們兩口子一直在外地打工,我就懶得跟他們有來往了。”
周正衝著照片作了個揖,也不再多問,帶著李悅容走進了另一個房間。
果然,裡麵有一個老式的大衣櫃,打開大衣櫃發現了不少衣服。
衣服有男有女,能穿,不過,都帶著一股難聞的黴味。
這是張老板兒子和兒媳的遺物。
雖說穿死人的衣服有些晦氣,但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周正很快找到了一條男人穿的褲子以及一件上衣。
看起來八成新。
也不猶豫,三下五除二人穿上,還彆說正合身。
“李悅容,這也有女式的衣服,你挑一身穿吧,我在外麵等你。”
周正又找到了一雙嶄新的布鞋,碼子有點小兒,勉強能穿。
他穿上布鞋走出了房間。
“周……”
李悅容說了一個字便緘口了。
本來想讓周正陪著她換衣服,但是想到周正剛才急於表態沒有女朋友想跟沈一帆的女兒見見麵,李悅容就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她想給周正耍耍小性子,讓周正知道她很生氣。
一直撅嘴擺臉子,但做了半天無用功。
周正的注意力似乎根本沒在她身上,亦或是看明白了她在耍脾氣,卻也裝作不知道,更沒有去哄她。
李悅容賭氣的沒喊周正陪著自己,她鬱悶的找了一身女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