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是和協醫院中醫部的大拿,學習中醫三十餘年,他的師父是衛健委保健局的國醫聖手之一蘇國珍。
他可行的六寸針,這在全國範圍裡的中醫來說已經相當厲害了。
在和協醫院中醫部這些中醫中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他之下最厲害的中醫也不過能行五寸針。
即便是他的針灸水平如此高超,但於院長對他也難免底氣不足。
西醫出身的他對中醫涉獵並不多,不知道他的技術能不能行?
即便隻是讓他給個意見,也不能瞎說不是?
到了中醫部,在許華的辦公室裡找到了他。
“老許,跟我走一趟。”
於院長氣喘籲籲的說道。
他年紀也不小了,這幾日一直在醫院苦熬,吃不好睡不好,剛才走路很急,累的不要不要的。
“於院長,您老怎麼親自來了,您瞧您氣喘籲籲的樣子,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嘛。”
“打電話我不放心,我得當麵囑咐囑咐你。走吧,邊走邊聊……”
於院長說著轉身往外走。
“哎~於院長,喊我什麼事兒呀,您得說清楚了不是?”
“沒時間了,剛才也說了,邊走邊聊,你快點吧!對了……”
“帶上你的出診包,麻利兒著!”
眼看於院長走出了辦公室。
許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何一向老成持重的於院長如此急不可耐。
連忙收拾了一下出診藥箱,背在身上也匆匆出了辦公室。
“老許,是這麼回事……”
許華追上於院長,兩人並肩而行,於院長快速的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給他複述了一遍。
因為劉鋒受傷住院這件事情是保密的,許華也是第一次聽說。
“啥?讓我給那位老人家的孫子看病?我行嘛我,要不然……”
許華打了個哆嗦。
他這個人還是比較單純的,一心想研究專業,而且這個人膽子也比較小。
許華的一顆心很沒出息的跳了起來,他還沒見到人已經緊張的手腳微微顫抖。
“老許你彆推辭,其實也不見得就是讓你治療,我們西醫束手無策,老人家傾向於中醫。人家保健院裡有國醫聖手,你師父蘇國珍不就是保健院裡的大拿嗎?我估計就是讓你看看病情,評估一下,真要治療人家肯定得找你師父那樣的國醫聖手,你不要有那麼大的心理壓力,就當是給普通人看病。”
於院長也知道許華的心理素質不太好,一個勁的做他的思想工作。
“呼……呼……”
許華深呼吸了幾下,再加上於院長剛才的一番話,他倒是輕鬆了一些,不似剛才那麼緊張。
“於院長,我明白了,我不緊張,我就當給普通人看病,有啥我就說啥。”
於院長被許華的話氣的哭笑不得,這個書呆子就知道一門心思研究專業知識,對起碼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對方可是領導,哪兒能有啥說啥?
可以如實彙報,但在如實彙報的基礎上也要加些水分。
好消息自然要誇大一些,壞消息一定要委婉。
可惜,這些許華都不懂。
怪不得這幾年一直原地踏步,要不是看在他醫術精湛以及老師是保健院的國醫聖手的份上,早被排擠到邊緣了。
於院長跟許華非親非故,平時自然不會照顧他也不會教他人情世故,其實教了也學不會。
不過這次他得下下功夫,一定不能讓許華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