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跟著麵包車跑出了小區,麵包車駛出小區後,速度開始加快,不一會兒就離開了縣城。
車子沒有走主路,而是反朝著山區方向行駛。
黑子一路跟著車子狂奔,黑色的身軀在夜晚就是天然保護色,它追追停停,跑一段路就撒泡尿留記號。
就在它累的要跑不動時,發現麵包車終於減速了。
前方荒草叢生,灌木叢密布,車子再也無法行進,隻好停了下來。
黑子也終於敢趴下來休息一下,它吐著舌頭不停的喘著粗氣,耳朵聆聽著前方動靜,幽亮的眼睛死死盯著麵包車。
車門“劃拉”一聲打開,花臂男扛著胡晴下車,他被咬傷的胳膊已經被包紮好,顯然三人在車裡都對傷口做了處理。
“大猛,那條狗還沒死,你找繩子綁好,扔車上,鎖好門!”
“砸死得了!這麼麻煩……”
“算了,跟條狗計較什麼,弄死了不值錢,活著的賞金多。”
“就是,聽雇主那語氣,對這畜牲可是咬牙切齒的,就讓雇主去折磨它吧,也替咱們出口惡氣!”
另外兩個人忙活好了,接連跳下車,順著花臂男的方向朝山上走去。
黑子見狀立馬跑到麵包車跟前,對著車門不斷嗅著,扒拉了幾下車門,沒有弄開,它著急的圍著車子打轉,跳起來趴車窗外往裡瞅,黑咕隆咚,它啥也看不見。
“汪!大黃哥?你在裡邊嗎?”黑子小聲叫道。
它扭頭望了望三個男人遠去的背影,考慮要不要追?
“阿狸讓我跟著車子,是因為車子裡有大黃哥,他們隻是帶走了一個女人,並沒有帶走大黃哥,那我就守在這裡等阿狸來吧!”
總之,大黃哥最重要!
於是,黑子索性就盤在麵包車邊假寐起來。
胡晴被花臂男扛在肩膀上,隨著男人爬山的動作一晃一晃的,她的頭發不時被灌木枝勾到,幾下就將她扯醒了。
她迷糊的睜開眼,頭還有些暈,倒是清涼的山風令她清醒了許多。
“發生什麼事了?”她皺眉。
待她清醒後發現自己是被人扛在肩膀上時,她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靜靜的觀察周圍環境。
“這裡好像是荒郊野嶺,他們把我帶這裡做什麼?殺人拋屍嗎?”
胡晴努力回想昏迷之前的事情,她記得是有人敲門,吳老爺子派來的人談事情,她打開門的瞬間就被迷暈過去。
“這不像是要談事情的樣子……”
她閉眼努力思索著頭緒。
“哎!我說用得著跑這麼遠嗎?在這裡解決得了!”後邊的大猛不耐煩的說道。
花臂男停下來緩了口氣:“這裡荊棘太多,紮人,往上走,那裡草厚,舒服。”
“媽的,老子是來賺錢和享受的,沒想到被些畜牲打擾了,我說就不能在車裡乾嘛?野外環境這麼差勁!”
“我們主要是殺人的,車子弄臟了你洗?”
胡晴聽著幾個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弄清楚了他們一共有三個人。
吳老爺子什麼意思?殺母奪子?
還真是看得起她,竟然派三個男人來殺她!
隻是……好像哪裡不對勁兒?吳老爺子派人殺她奪孩子,沒必要吧?她都把孩子送給他了,隻是她兒子自己又找上門回來了,還差點被人掐死。
不等胡晴多想,她就被扔到地上,猝不及防的一摔,疼的她差點叫出聲。
花臂男說道:“還是按照原來商議好的順序,我先來,你倆把風。”
“隻把風?不用挖坑嗎?”大猛問道。
匕首男點了支煙靠在一棵樹邊:“挖什麼坑?埋你呀?還是你覺得自己有力沒處使了?”
大猛瞪眼:“不是,你說的什麼話?不是埋屍嗎?”
“埋屍多麻煩,”匕首男抬手指了指不遠處,“那裡就是懸崖……完事一推。”
聽到三個男人的對話,胡晴終於明白他們要乾什麼了,這是準備將她先女乾後殺啊。
如果她是昏迷狀態的話,還真讓他們得逞了。
現在她蘇醒了,她是人和狐妖族的後代,經過一代代的血脈稀釋,也就隻擁有狐族千分之一的血脈,法術什麼的她是不會了,但是狐族的媚術是骨子裡傳承的,儘管不多,但也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