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無形的白光從吳名胸口玉佩中逸散出來,迅速化解了他的暈眩感。
而理發師傅將手輕輕拍下的那一刹那,隻感覺他的手仿佛被滾燙的烙鐵灼燒般巨痛無比,這種痛迅速順著手臂進入軀體,整個身體都仿佛在燃燒,疼痛!
眼看理發師傅痛的兩眼一翻就要昏死過去時,那股巨痛卻突然消散於無形。
他閉眼,大口的喘息著,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
剛剛那是一段怎樣的經曆?
痛入靈魂,僅僅一兩秒的時間,猶如萬年,煎熬難受!
奇怪的是痛過之後,他感覺渾身輕鬆,身側隱匿的神秘人那種壓抑的力量消失了。
似乎剛剛在他難受到快要昏厥時,隱隱聽到遠處一聲若有若無的悶哼聲……
“你沒事吧?”
吳老爺子見他如此虛脫的狀態詢問道。
“哦!沒,沒事!”理發師傅回過神來,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我不耐熱,室內溫度高了點,那個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先出去透透氣。”
說著他收拾好工具就下台去了。
就在兩人對話時,那小女孩趁機伸手從紅綢中抓了一小撮胎發攥在手中。
慌亂之下她眼神四處觀瞧,卻跟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撞上。
這雙眼睛裡透著聰慧狡黠,似乎看透了她一般。
“原來是小靈兒,幸虧不是被大人看到。”她暗自鬆了口氣。
陳鐘靈看著她托起紅綢裡的胎發交給台下的周管家,而那一隻手仍然緊緊攥著。
平常嬰兒的胎發理下來,有的製作成胎毛筆,有的做成胎毛畫,還有做成胎毛印章,胎毛吊墜等等各種紀念品。
甚至拋上屋頂或者壓到床鋪底下,掛到高堂,掛床頭,縫枕頭裡,不同地方都有不同的講究。
至於吳名的胎發,陳清元之前跟吳老爺子說過,吳名氣運逆天,物極必反,也容易遭遇磨難不測,天災人禍都要防範。
唯恐有心之人拿了胎發做手腳,所以理下來後一定妥善保管。
周管家是吳老爺子最放心的人,所以負責胎發的保管。
陳鐘靈再無暇顧及那個小女孩。
因為輪到她說吉祥話環節了。
之前有人說剃胎發還需要剔眉毛,吳老爺子和陳鐘靈兩人當場拒絕,都不同意,於是就增加了這套吉祥話。
陳鐘靈需要用手邊比劃邊說。
她走到吳名麵前,負責抱著吳名的保姆調整了一下高度,好讓她方便一些。
隻見陳鐘靈衝著吳名甜甜一笑,伸出手呈剪刀狀,隔空在吳名頭頂做剪發動作,並念念有詞:
“吉刀先剃狀元頭,剃後頭發青幽幽。”
“二刀再剃臥蠶眉,八字劍眉分東西。”
“三刀再修韋陀臉,白麵郎君無人趕。”
“四刀修耳修頸項,娃娃長得肥又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