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再次回到醫院,在親自確認後,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病床上的那張小俊臉。
白皙的皮膚仿若上好的瓷,眉眼精致得如同工筆畫裡走出來的,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粉嫩得像初春剛綻放的花瓣。
很難想象這是個男孩子。
“院長,怎麼辦?他是個男孩,護工是女的,要給他換成男護工嗎?”助手問道。
院長垂眸繼續看著病床上的人,心中有了一些思量,她說道:
“他是男孩,卻裝扮成女孩子,還不讓我們知道,一定是有什麼隱私,或許……他原本就想做女孩……”
要麼是異裝癖,要麼是心理上想做女孩,要麼是另有隱情。
“先不用換,就當女孩照顧著吧,等他醒來再說。”
雖然這麼說,但她還是給委托機構的人打了電話。
她隻是一個孤兒院的院長,有孤兒她會收容,不論男女。
但是,身為劉小玉生活開支的委托機構,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性彆吧?
她隻想問問,為什麼要對她這個孤兒院的院長也一起隱瞞呢?
既然孩子在她孤兒院裡,她是院長,也是法定意義上的監護人,有權利知道真相,告訴她有何不可?
她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手機接通後,沒想到,對方麵對她的質問,反而一頭霧水。
一番通話下來,反倒是院長成了被對方接連詢問的人。
不多時,委托機構的兩名男子匆匆趕來醫院,同時身後還跟著一個戴眼鏡的律師。
“你確定……她真的是男孩?”一名男子麵色凝重的衝著院長問道。
院長已經不想說什麼了,她直接請他們親自驗證。
一番查看下來,兩名男子同時看向一同趕來的眼鏡男。
“張律師,您是當年與劉小玉父母簽署協議的公證人,孩子的性彆的男還是女?”
張律師十分確定的說道:“當然是女孩!他們夫婦就一個女兒。”
其中一男子指著病床上躺著的長發白淨少年,問道:“是他嗎?”
“這……真看不出來……當時小女孩才六七歲的年紀,這七年正是模樣變化最大時候,看不出來……”
另一個男子摩挲著下巴,擰眉思索道:
“有沒有可能……這孩子被調包了?”
……
吳名知道隻要自己去回憶以前的事情就會頭疼昏迷,所以他平時會有意控製自己不去回憶任何事情。
可是,誰曾想,清醒時的這種長久壓抑控製,反而在他睡覺時徹底失控了。
就在他午睡時的半夢半醒間,他情不自禁的開始回憶起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