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名看到阿狸正氣鼓鼓地站在麵包車頂上,對著車下的黑子大聲的叫罵著。
黑子蹲坐在地上,狗頭低的很低,幾乎埋到胸口裡,一動不動的挨著訓。
見到吳名出現,阿狸立刻跳到他麵前:
“主人,你讓我進來看著它對吧?”
“可是我剛進空間,它喵的這家夥就已經跑到麵包車裡去了!”
吳名見阿狸那生氣的模樣,心裡咯噔一下:
難道黑子踩死人了?
他還沒打算殺人呢。
黑子聽到吳名來了,它愣是沒有抬頭看一眼,仿佛沉浸在自責中,不好意思麵對他。
吳名看向車裡,迅速感受了一下。
裡邊的人並未受到其他傷害,還是之前的傷勢,隻是……他們身上的武器都散落在一旁。
他記得阿狸把每個人的武器都分彆放在對應的人身上了,這也是他之後處理他們時的必要操作。
阿狸就因為這個在生氣嗎?
不太像。
因為他感受到它的憤怒裡帶著對黑子的恨鐵不成鋼的關心。
就像一些不會表達感情的父母,明明心裡關心孩子,嘴巴裡說出來的話,全部變成了訓斥。
“這究竟怎麼了?”他問。
阿狸跳到黑子身上,沒好氣的抬爪拍了一下它的大腦袋:
“二傻子,快抬頭!”
“讓我主人瞻仰一下你的尊榮!”
黑子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慢慢抬起了它的頭。
隻見它微張著嘴巴,嘴巴裡的舌頭從側麵無力的耷拉下來,口水順著長長的舌頭和嘴巴不斷的往下流。
它無處安放的小眼神不斷變換著方向,就是不敢直視吳名的眼睛。
“來!起來走兩步!”阿狸跳到它麵前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黑子聽話的努力站起,如今它的體型巨大如獅,每條腿都粗壯無比,除了蜷縮著的那條斷腿外,其他三條腿竟然都在微微顫抖著。
它一瘸一拐的走著,體態不穩,搖搖晃晃。
狗腦袋也歪來歪去像是失去了控製。
伸在嘴巴外的舌頭更是失去了活力,長長的耷拉著,像條紅色的帶子掛在一片黑色裡,格外顯眼。
吳名眼睛直了。
這畫風……妥妥狗屆版的非常六加一啊!
黑子中風了?
“看到了吧?活該!”阿狸沒好氣的說道,“我回來就看到它在麵包車裡拱來拱去。”
“原來它叼著那些人的武器玩兒呢!”
“我讓它彆亂動,裡邊有的武器會紮人。”
“它就問,是不是那個把吳名麻醉昏迷的東西呀?我說是,哎,它就叼著幾個麻醉針頭說要替你報仇!”
“然後……它大嘴巴子全部把針頭咬碎了……”
“喏!把自己麻醉成這熊樣!真是丟死個狗!”
氣死個貓!它喵喵喵的!!!
吳名聽了也很無語,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黑子。
想到自己隻是中了一針就昏迷了十幾分鐘。
這個家夥竟然咬碎了幾支麻醉針,裡邊的麻醉液肯定喝了不少。
它竟然沒有昏迷?還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