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晚上,對於阿狸來說,累並快樂著。
對於警局裡的五個混混和趙剛來說,痛並煎熬著。
他們在被一一關押進房間後不久,都先後緩緩蘇醒過來。
第一個醒來的人是趙剛,他睜開好似灌了鉛一般沉重的眼皮,目光在燈光下迷茫了幾秒鐘。
他緩緩轉動著腦袋,眼神逐漸聚焦,仍帶著幾分呆滯,環顧著四周陌生的環境,努力辨認著自己身處何方。
腦袋昏昏沉沉的,思維有些遲鈍,他伸手無力地在身邊摸索著,試圖尋找一絲真實的觸感來讓自己清醒。
“當啷!”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從手腕處傳來,他側頭看去,立馬就清醒了。
是手銬!!!
他的雙手被明晃晃的一副手銬銬在了一個鐵柵欄上。
而他的身體則直接躺在地墊上。
他在鐵柵欄牆裡,身側挨著做了軟包防護的桌椅,四周牆壁也同樣做了軟包處理。
他很熟悉這種設施,是審訊室。
“被抓了。”
他嘴巴微微張開,麻醉殘留帶來的不適,令他隻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話語。
他試圖坐起身來,一陣頭暈目眩又重重地倒回地下。
身體仍有未消散的麻痹感和隱隱傳來的疼痛感,讓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逃不掉了……
不過,這絲慌亂很快被理智取代,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適應這剛剛蘇醒的狀態,等待著身體機能逐漸恢複正常。
這時,門被推開了,緊接著,兩名身著警服的男子邁步走了進來。
走在前麵的是一名年輕警員,對身後的中年警員輕聲說道:
“付隊,他是第一個醒過來的。”
付隊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投向了鐵柵欄裡麵的趙剛。
趙剛此刻正軟綿綿地躺在地毯上,雙眼緊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兩名警員並沒有急著給趙剛打開手銬,而是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起他來。
過了一會兒,付隊突然開口衝地上的趙剛問道:“被注射了麻藥?能坐起來嗎?”
趙剛半睜開眼看著付隊,沒說話,他無力的搖了搖頭。
看到這種情況,付隊果斷決定不再繼續詢問下去。
他站起身來,帶著那位年輕的警員一同走出了審訊室。
站在走廊上,付隊稍稍停頓了一下,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轉頭對身旁的年輕警員說道:
“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再來對他進行審訊。在此期間,你要密切留意他的一舉一動,不能有絲毫鬆懈。如果有任何異常情況,一定要立刻向我彙報。”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旁邊負責幾個房間值班的警員也走過來向他報告。
其他幾個房間裡的人都已經蘇醒過來。
而且,這幾個人的狀況都非常相似,他們在被麻醉後醒來,均是身體無力,口齒不清。
一小時後。
五個混混的麻藥勁兒終於過去了,他們在自己的房間裡開始製造動靜,並且大喊大叫起來。
“當啷當啷!有沒有人啊?來點水啊,要渴死了……”其中一個紅發混混一邊用手銬晃動著鐵欄杆,一邊扯著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