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那些大人物,就知道花天酒地!把咱們當炮灰!”
一個水手啐了一口,狠狠咬了一口手裡又冷又硬的飯團。
“聽說楚人的船像山一樣大,炮一響,船就碎……咱們這小船,上去不是送死嗎?”一個年輕的足輕聲音發顫。
“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
幾個湊錢買了劣質燒酎的水手圍坐在一起,就著一點鹹魚乾和豆子,大口灌著辛辣的酒液。
“喝!喝死拉倒!說不定明天就喂魚了!死前也得痛快一回!”
“對!喝!喝完了,去那邊找點樂子!”
一個水手指著不遠處昏暗小巷裡幾個匆匆前行的女子,眼神淫邪。
待酒勁上湧,這群人搖搖晃晃地起身,怪叫著撲向那幾個女子,驚恐的尖叫聲頓時響起。
巡邏的士兵聞聲趕來,嗬斥著,用武器驅散著這群兵痞。
調戲婦女、搶劫小商鋪、打架鬥毆的事件時有發生,嚴島町及其周邊,一片混亂的景象。
村上武吉站在“櫻華屋”二樓的窗口,望著港口那片龐大的船海,岸上混亂的人群,聽著遠處傳來的騷動和隱約的哭喊,眉頭緊鎖。
村上武吉也隻能祈禱,天照大神能眷顧扶桑,讓自己的計劃能夠奏效,在這瀨戶內海,創造奇跡。
朱猛率領的艦隊駛入瀨戶內海西口,眼前的海域豁然開朗,島嶼星羅棋布,水道縱橫交錯。當
嚴島方向的龐大錨地進入望遠鏡視野時,艦橋上的朱猛、王啟年被深深震撼了。
“我的老天爺……”
王啟年倒吸一口涼氣。
遠方海麵上,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船隻幾乎覆蓋了整個海灣,一直延伸到島嶼遮蔽的遠方。
數量之多,遠超博多灣所見,桅杆如林,帆影蔽日,規模駭人。
朱猛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船多?烏合之眾罷了,陣型雜亂無章,擁擠不堪,錨泊混亂,毫無警戒縱深,一看就是倉促拚湊,毫無戰力。”
“傳令各艦,保持距離,不得擅自開火,升起信號旗,命‘追電’、‘逐風’、‘迅雷’、‘疾火’四艘護衛艦,前出至東北水道。”
“‘驚濤’、‘駭浪’、‘裂石’、‘穿雲’四艦,前出至西南水道。各自占據有利陣位,封鎖主要出海口!未得本將號令,不得放任何一艘敵船通過。”
“‘鎮海’、‘定波’、‘平濤’隨本艦在此,占據中央高位,密切監視敵主力動向!”
八艘護衛艦分作兩隊,駛向指定的水道入口,搶占島礁附近的有利位置,側舷炮門打開,黑洞洞的炮口指向水道方向。
三艘龐大的戰列艦則在距離扶桑船群主力約十裡的外海下錨,呈品字形排開,側舷炮門同樣開啟。
整個瀨戶內海西口,被朱猛用戰艦編織成了一張無形的大網。
“將軍,為何不趁其立足未穩,先轟他幾輪,挫其銳氣?”一位年輕的艦長有些按捺不住。
朱猛搖搖頭“不急。其一,敵船雖眾,卻聚集一團,我艦炮雖利,但距離尚遠,殺傷效率未必最高。”
“其二,王衝將軍的艦隊尚未抵達,若此時開戰,敵若分散突圍,我艦數量有限,恐難儘全功。”
“其三,讓這些倭奴再多聚聚,等王衝一到,東西夾擊,關門打狗,畢其功於一役!”
“傳令各艦,保持高度戒備,嚴密監視敵船動向,一旦發現敵艦隊有異動,或王衝將軍艦隊信號,立刻回報!”
朱猛布下天羅地網的同時,王衝率領的另一支分艦隊也沿著四國島南岸高速駛來。
途中,遭遇並輕易消滅了幾支同樣趕往嚴島集結的扶桑小型船隊,俘虜的口供與朱猛所獲完全一致。
“飛魚號”護衛艦劈波斬浪,出現在王衝艦隊的視野。
聽完“飛魚號”艦長的彙報,王衝一拳砸在指揮台的橡木欄杆上,哈哈大笑:“好!朱猛果然料敵先機,布得好口袋陣,傳令艦隊,向朱猛將軍艦隊所在位置,全速前進!”
“告知朱將軍,我部預計兩個時辰內抵達戰場,讓兒郎們檢查火炮,備足彈藥,準備痛宰倭奴!”
“飛魚號”完成任務,調轉船頭,以最高航速返回朱猛處報信。
王衝的艦隊鼓起全部風帆,撲向決戰海域。
海風獵獵,朱猛收到王衝的回音,臉上露出了必勝的笑容。
“倭奴們,好好享受這最後的寧靜吧。你們的棺材,已經釘上了最後一顆釘子。”
夕陽的餘暉將海麵染成一片金紅,波光粼粼的海麵上,大楚戰艦的炮口俱都指向嚴島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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