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石石頭),副統領,折衝校尉從七品),協助統領督辦日常軍務,分管軍法、操練、斥候隊、輜重營、火器營等。
李鐵柱,步軍營指揮,撫遠校尉八品),統率一千名步卒。
朱猛,騎兵營指揮,撫遠校尉,統率五百騎兵。
王衝,弓弩營指揮,撫遠校尉,統率一千弓弩手。
李大牛,陌刀營指揮,撫遠校尉,統率二百陌刀手和三百大盾兵。
餘下的勳貴子弟和護衛隊的幾個隊長,被任命為各營的副指揮,授平遠校尉從八品)。
斥候隊、火器營、輜重營皆有封地的幾個護衛隊長統率,授平遠校尉。
還有幾個讀過書的勳貴子弟,被任命為參軍主簿、記室、軍正、司倉、司戶、軍器監丞等職。
......
“營裡的旅帥、隊正由你們自行任命,名單報到方石那裡,一並報於兵部備案。”
中軍大帳內的任命塵埃落定,方南看向眾將。
“職司已明,權責已定。明日辰時三刻,大帥將親臨校場,檢閱我先鋒大營!隨行諸位將軍,皆是爾等長輩!”
帳內空氣瞬間凝固,勳貴子弟們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緊張、興奮和一絲惶恐。
“是騾子是馬,明日拉出來遛遛!”方南目光掃過眾人“明日卯時初刻,全軍集結!火器營休整,不參加操演!”
“遵令!”帳內轟然應諾。
王衝、朱猛、李鐵柱等人立刻召集自己的副手,幾乎是衝出了大帳。
大營裡,疲憊不堪的士兵們剛剛躺下,就被急促的號令聲喚起。
“都起來!給老子把甲胄擦亮!兵器磨快!靴子紮緊!”
“隊列!再練一遍!排麵!腳步聲!”
“弓弩手,檢查弩機,弦上油!每人再練一百次裝填!”
“陌刀隊,對著靶子,最後劈砍一百次!要聽到風聲!”
“騎兵!馬匹刷乾淨!鞍具檢查!衝刺隊列再跑三遍!”
整個校場沒有人抱怨,隻有壓抑的喘息、金屬的摩擦聲、整齊的口令和腳步聲。
方南帶著石頭巡視各營,看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專注和肅殺之氣。
所有人都一絲不苟地執行著命令,勳貴子弟們咬著牙跟練,眼神中沒有了平日的散漫,隻有一股狠勁。
這七日地獄般的錘煉,加上父輩檢閱的壓力,已經將這支成分複雜的隊伍初步捏合,淬煉出了一絲鐵血之魂。
清晨,卯時初刻。
淒厲的號角聲再次撕裂晨曦,但這一次,回應它的是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和甲葉碰撞的鏗鏘聲!
僅僅半刻鐘,偌大的校場中央,三千將士已然列隊完畢!
巨大的方陣如同鋼鐵澆鑄的叢林,肅然無聲。
晨光熹微,照亮了打磨得鋥亮的甲胄、鋒利的刀槍、緊繃的弓弦。
每一個士兵都如同標槍般挺立,眼神銳利地平視前方,一股無形的、凝重的殺氣彌漫開來。
方南一身玄甲,按劍立於點將台前,身後是副統領方石。
目光掃過三軍,方南心中豪氣頓生,時間雖短,但這支軍隊的脊梁,已被他強行扳直!
辰時三刻。
沉重的馬蹄聲和車輪聲由遠及近。
校場轅門洞開,一隊威嚴的儀仗率先進入,鎮國公一身金甲,腰懸天子劍,在數十位同樣頂盔摜甲、氣勢彪悍的勳貴老將簇擁下,策馬而來。
甫一入場,那撲麵而來的、幾乎凝成實質的肅殺軍氣,便讓那些見慣了大場麵的老將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嘶……這……這是那幫兔崽子?”安平伯看著隊列中那個身形挺拔、眼神銳利的自家次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重的殺氣!這才幾天?!”武威將軍撫著胡須,眼中精光爆射。
成國公朱能死死盯著騎兵陣前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朱猛!那小子身上散發出的沉穩與剽悍,哪裡還有半分京城紈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