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王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調度中心,陳震的大軍頻繁調動,張文遠的文官團隊日夜忙碌,製定各種章程條例。
派往各國監視的特戰隊員,陸續有消息傳回。
大部分國王回國後,不敢有絲毫異動,都老老實實地召集家眷、心腹大臣,準備禮物,組成龐大的使團,準備前往樓蘭集合。
幾天後,一組負責監視最西邊粟特國的隊員快馬加鞭,帶回了一個緊急軍情。
“侯爺!大事不好!”
隊員風塵仆仆,臉上帶著焦急:“粟特國王回國後,非但沒有準備使團,反而緊閉城門。”
“有不少裝束奇特的軍隊進入粟特王城,看其旗幟和鎧甲樣式,像是西邊的大食人的軍隊,數量約有五千人,與粟特的軍隊在城頭布防!”
“什麼?大食人?!”方南、陳震、張文遠皆是一驚。
方南走到巨大的西域地圖前,目光投向最西端的粟特國,位置蔥嶺以西,是絲綢之路上的重要節點,也是西域最西邊的門戶。
“大食疆域東擴已達藥殺水流域,與粟特相鄰。”
張文遠博聞強記,解釋道,“粟特人善於經商,與大食素有貿易往來。”
“想必是粟特國王不甘心就此失去權位,深知無法獨自對抗我大楚,便暗中引來了大食軍隊,企圖借大食之力抵抗!”
陳震怒道:“好個粟特王,竟敢勾結外敵,末將請令,即刻發兵,踏平粟特!”
方南沉思片刻道:“不要自亂陣腳。其他國王的使團即將陸續到來,計劃不能變。”
“陳將軍,張大人,按原計劃進行,等各國國王使團到齊,派一支偏師護送前往京師,官員接管計劃照常進行。”
方南指著地圖上的粟特:“至於粟特…,陳將軍,我與你率領兩萬精銳前往問罪,倒要看看,是大食人的彎刀厲害,還是我大楚的火炮犀利!”
十幾天後,各國國王使團陸續抵達樓蘭,浩浩蕩蕩,拖家帶口,車輛輜重無數。
方南派出一支千人的軍隊,護送諸王的使團踏上東去大楚的道路。
張文遠麾下的文官們,在大軍護衛下,奔赴西域各國,開始接收政權,建立統治機構。
方南與陳震,點齊兩萬精銳,攜帶上百門火炮和彈藥補給,浩浩蕩蕩向西進發,直撲粟特王城。
經過數日,大軍抵達粟特城下。
這座位於綠洲中心的繁華城市,此刻城門緊閉,吊橋高懸。
城牆上除了粟特本國的旗幟,還有許多綠色底、上有新月圖案的大食旗幟。
守軍除了粟特士兵,還有許多頭裹布巾、身穿鎖子甲、手持彎刀和圓盾的大食士兵,警惕地看著城下軍容嚴整的楚軍。
方南派人前去喊話:“粟特國王,爾等立刻打開城門,自縛請罪,隨我等前往京師麵聖,否則玉石俱焚!”
粟特國王的身影出現在城頭,身邊跟著幾個大食將領打扮的人。
粟特王強自鎮定,喊道:“方侯爺,並非小王不願遵從號令,實是大楚欺人太甚,欲奪我社稷,拘我君臣,與亡國何異?本王寧死不屈!”
“我已決意歸附大食哈裡發,爾等速速退去,大食帝國的十萬大軍不日即到,屆時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一個大食將領傲慢地喊道:“異教徒!這裡現在受大食帝國保護,立刻離開,否則讓你們嘗嘗真主之劍的鋒利!”
方南聞言,不怒反笑:“冥頑不靈,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侯無情了!”
方南對陳震道:“陳將軍,看來唯有強攻了。”
陳震眼中閃過興奮之色:“末將領命!”
楚軍上百門各式火炮被推至前沿,黑洞洞的炮口對準了粟特城牆。
“對敵軍城牆及城頭守軍自由射擊,最大限度摧毀敵軍防禦和士氣!”陳震下達了命令。
咚!咚!咚!咚!——
震耳欲聾的炮擊響起,火力密集持久。
實心鐵球呼嘯著砸向城牆,夯土的城牆不斷震顫,碎屑紛飛,被砸出一個個凹坑。
開花彈在城頭爆炸,破片和衝擊波無情地收割著生命。
城頭上的粟特和大食守軍何曾見過這等場麵,攻城戰應該是弓弩對射,雲梯攀爬,這種隔著老遠就天降雷霆的打擊,完全超出了理解。
慘叫聲、驚呼聲、爆炸聲混雜在一起。
城牆上一片混亂,守軍死傷慘重,許多人趴在地上不敢抬頭,士氣急劇跌落。
“瞄準城門!用重型攻城炮!”陳震觀察著戰況,調整指令。
幾門加強的重型前裝炮調整角度,集中轟擊包鐵皮的厚重城門。
轟!轟!——
巨大的撞擊聲響起,城門劇烈晃動,門閂出現裂紋。
“將軍!城門快頂不住了!”
城頭粟特守軍驚恐地喊道。
“快!用石塊木頭堵死城門洞!”大食將領焦急下令。
伴隨著一聲巨響和木料碎裂的聲音,城門被轟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爆破組!上!”陳震下令。
一組士卒抱著用油布包裹的炸藥包,在火炮和弓箭手的掩護下,冒著箭矢和滾石,迅猛衝向城門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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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們將炸藥包堆放在缺口處,點燃引信,迅速後退。
轟隆——!!!
一聲更加沉悶劇烈的爆炸聲響起!
地動山搖,濃煙和火光衝天而起,整個城門樓都被震得簌簌掉土。
炮火摧殘的城門徹底被炸飛,連帶一段城牆都坍塌下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全軍衝鋒!拿下王城!”方南長劍指向豁口。
“殺啊!!”楚軍士卒如同潮水般,向著豁口發起了進攻。
戰鬥在缺口處和城牆上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