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這隻是個巧合。”桃樂絲摸了摸杜邦那柔順的黑發,這要是做個紮發應該也挺不錯,不得不說隻要底子好怎麼收拾都帥氣:“你一周也就來一次哪會有邪教刺客專門來暗殺你,不用太擔心。”
“巧合才更可怕啊。”杜邦思考著前世那些小奶狗的樣子,不過想了想又有些繃不住,索性摟著對方那柔軟腰肢不可能抬頭:“這些邪神的信徒真是太壞了,怎麼會有這種隻想損人不利己的家夥啊。”
“有的人就是天生邪惡,而有的人是後天走錯了路誤入歧途。”桃樂絲想到這裡皺起了眉頭,她將杜邦身體正了過來,悄悄扭動食指上的戒指,表情嚴肅:“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這件事是凶殺案你又是當事人,其他牧師肯定會檢查你的意識試圖還原當時的場景,這件事你偷偷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和你說的不一樣到時候我可保不了你。”
二環神術,誠實之域
一定範圍內所有人都不能說謊。
“就是我在懺悔結束後遇到了那個指揮的修士,將聖徽給她後回到更衣室準備換衣服離開,結果就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話,什麼我替女士來考驗你,你要服從我帶你見識新世界什麼的...”
桃樂絲聽到這話頓時臉色有些尷尬。
原來西蒙能溜進去是因為她當時身體有恙,所以找安琪替換時出現了漏洞..
但她也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雖然西蒙是個人渣加變態,但怎麼說也是個5級的牧師,怎麼會被這個小鬼這麼乾淨利落的乾掉了?
甚至好像隻用一刀就被傷到了要害,這下手可真是準確淩厲,傷口之大放出的血液連那更衣室的石磚都被侵染了近半了。
“啊?我也不知道啊。”杜邦撓了撓頭,一臉不解:“我最開始好像中了法術一般迷迷糊糊隻能聽見他的話,他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不過突然我聽他說這是女士的旨意,我就感覺不對,直接從那渾渾噩噩的狀態清醒過來。”
“女士怎麼會允許自己的牧師對他的信徒釋放控製魔法呢?意識到這件事我頓時感到了無比的憤怒,我拿起那修士袍的那把小刀還擊,之後他就倒了下去還流了好多血還在那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什麼,等我克服了恐懼就趕緊出去求援了。”
誠實之域的法術一直在生效。
“安琪?”桃樂絲搖了搖頭,把戒指上的神術關掉:“這件事和她無關,當時我有些急事便讓她幫我去領聖徽。看來應該是在換人期間出了岔子,不過誰又能想到出了這種事情...好了杜邦,這件事你一定不要與其他人說,一會如果有其他牧師需要和你核實具體情況,你就坦然接受就好了。”
杜邦聽後點了點頭,不過卻皺起眉頭十分不解:“不是,我殺死了一個邪教徒教會應該做的不是該嘉獎我嘛,怎麼又是禁口令又是找我核實的,搞得和我犯罪了一樣!”
“...教會的事情總是會麻煩些,大人物太多很多事情的內幕不是你我能了解的,並且和邪教徒有關的事情也事關重大。”桃樂絲說著戳了戳他的臉;“不過你說的對,你做的確實是一件好事,我會提起你的功績,讓主祭大人給你一個合適的嘉獎。”
“嘿嘿。”聽到這話杜邦傻笑了一下,正準備繼續揩油,卻被敲門聲打斷:“學徒杜邦,請和我走一趟。”
隨著神聖的符號響起,靜默結界籠罩在房間,桃樂絲和另外兩名教會高層位於主祭的書房內,與這裡的主人一同沉默的看著牆麵上出現的光影。
那是杜邦在被暗示術後交代的事情經過,以及他在無意識情況下接受法術檢測的全部內容。
偵測陣營,善良人。
在暗示術的自述沒有觸發誠實之域,和桃樂絲交上來的報告基本一致,隻有少數無關痛癢的措辭不同。
二次偵測謊言,法術沒有任何反應。
“兩顆影像水晶的錄像功能全部完好,主祭大人。”位於末尾的桃樂絲開口,在看到老人點頭後將精神力侵入到水晶之內,將第二顆的審訊影像播放在牆體上。
影像很長,足足有半個小時,但幾個人就這樣沉默的看著已經看過的內容,等看到最後給杜邦釋放了解除魔法的結尾後,眾人這才把目光低垂了下去。
“影像沒問題,我們自己留一份,另一份交給雅爾赫大教堂。”大主祭年事已高,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都說說吧。”
“伊雷內·杜邦,納斯鎮人,14歲,父親老杜邦是位名10級屠魔遊俠,男爵,親母已離世。自從被送到西北學院後幾乎沒出過門,學院內風評與普通青春期少年沒有太大區彆,天賦平庸但還算努力無不良嗜好,基本沒有社交也沒有女友,格比較內斂孤僻。
每周固定都會來教會參加合唱從不缺席,沒有去過雅爾赫也不認識西蒙和其家族,完全沒有任何的動機主動作案,甚至他能乾掉西蒙都是意外,從結果來看這件事確實是件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