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拗。
就像祁同偉,年少時操場那一跪,已然成為了心魔。
這也導致他固執的認為,趙學安在走自己曾經走過的路。
氣的一夜沒睡。
第二天一早,直接聯係了高小琴。
為什麼要聯係高小琴?
他就是要讓趙學安看看,什麼是外表和靈魂雙契合的另一半。
“同偉,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和自己侄兒鬨情緒?”
傍晚。
嶺南機場。
一身米咖色的呢子大衣,再配上黑色高跟鞋,把高小琴修長又嫵媚的身材,襯托的一覽無遺。
自從祁同偉來嶺南後,兩人就沒見過麵。
一是怕耽誤工作。
二是怕被郝衛國發現端倪。
如今工作已經進入掃尾階段,郝衛國又回了京城,祁同偉再沒什麼擔憂的了。
機場接到高小琴後,紳士地接過行李。
“你不會膚淺的認為我隻是在賭氣吧?”
“不是嗎?”
“那你也太小瞧我了。”祁同偉戴著墨鏡,步伐緩而穩,“這就這麼說吧,趙學安是我侄兒,他的未來,我必須負責到底。”
“說來說去,還不一樣。”跟在祁同偉身後,高小琴保持著相同的步伐,“我還不了解你嗎,你隻是怕……怕那個徐葳蕤是下一個梁露,對嗎?”
聽到梁露的名字,祁同偉停下了步伐。
高小琴說得沒錯。
體製內的高層,和普通人不一樣,選定的伴侶,幾乎都是伴隨一生。
就像祁同偉,就像高育良……哪怕他們在外麵找了情人,卻永遠不能領進家門一樣。
否則,就是政治汙點。
這個汙點說大不大,可在進步的關鍵時,會變得極為重要。
還有一點,梁露也好,高育良的原配夫人吳慧芬也罷,都不是善類。
隻要敢提離婚,她們就有一百種辦法把事鬨大。
所以,今天祁同偉要給趙學安上一課。
課名……體製內的另一半。
這一半,會伴隨一生,千萬不能遷就。
“同偉,我還是不能理解,你想給自己侄兒上課,為什麼要叫上我?”
“簡單,因為你就是完美的另一半。”
“我完美嗎?”
“至少在我心裡,你是獨一無二,且無可替代的。”
說這話時,祁同偉目光極為溫柔。
高小琴竊喜一聲,“遇上你,才是我的幸運。”
“其實,我今天叫你過來,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
“趙學安是我侄兒,也是你侄兒,早晚都得見麵的。”
“那我算……姨?”
“阿姨。”祁同偉輕笑一聲,“這個稱呼,好像有點老。”
“人家本來也不年輕。”高小琴捋了捋頭發,“對了,見麵的地方安排好了嗎?”
“早就安排好了。”
……
祁同偉和高小琴屬於小彆勝新婚。
可趙學安發難了。
隻見他獨自坐在旅店的陽台,身前擺著棋盤。
左手執紅,右手執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