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話說的。”侯亮平輕笑一聲，“徐處，你就彆和我爭了，最遲一個禮拜，我肯定能查到趙德漢的貪汙證據。”
“那我提前恭喜你？”
“恭喜就不用了。”侯亮平擺擺手，“都是同事，這一杯羹吃不著，還有下一杯……放心，下一杯羹我肯定不和你爭。”
“那我謝謝你。”
“又客氣了。”忽然間，侯亮平的目光落在了趙學安身上，“他是誰？”
“趙學安……”徐藝思考了一會，“葳蕤的男朋友。”
“什麼，葳蕤交男朋友了？”侯亮平很是吃驚，然後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眼趙學安後，伸出了手，“你好，我叫侯亮平，反貪局第一偵查處處長，以後你就叫我亮平哥。”
“真的嗎？亮平哥！”趙學安受寵若驚，連忙伸出雙手。
“不用吃驚，你是葳蕤的男朋友，就是咱們最高檢的自己人。”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如果不是自己人，徐處長也不會讓你走進這座大樓，你說對吧。”
這話真不假。
最高檢的工作樓，可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進來的。
“亮平哥，你抽煙嗎？”趙學安摸出香煙，禮貌性道。
“戒了，戒了。”侯亮平拍了拍他的肩膀，“抽煙不是個好習慣，我建議，你也戒掉。”
“一定聽亮平哥的。”
“這才對嘛。”侯亮平點點頭，“你小子很幸運，遇上葳蕤是你的福氣，好好珍惜，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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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亮平哥的提醒關心。”
“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以後在京城有什麼困難，記得找我。”
說罷，侯亮平又與徐家姐妹擺擺手，離開。
目視他離開的背影，趙學安微微眯眼，露出獠牙。
真是一個好哥哥呢！
這麼好的一個哥哥，也不知道能不能當政績用。
“彆看了。”徐藝提醒道“一口一個哥，要不你把證據送給他去？看他能不能給你請功？”
“徐處長，這麼說，你能給我請功了？”
“我做人賞罰分明，少不了你的好處。”
“好處就不用了，我想要一個身份，不知道徐處長能不能滿足我。”
“什麼身份？”
“最高檢安插在漢東的臥底。”藏了這麼久，趙學安終於坦白了。
徐藝思考片刻，“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五分鐘後，三人來到了第二偵查處的會議室。
徐葳蕤倒了一杯水遞給趙學安。
“有可樂嗎？”
“沒有。”徐藝敲了敲桌子，“說吧，你為什麼要把這些證據給我們？還有，我們最高檢拿不到的證據，你又是怎麼拿到的？”
致命的問題再次拋了回來。
不過這次趙學安有準備。
他看了一眼徐葳蕤，小聲道“要不，還是你來說吧。”
徐葳蕤片刻遲疑，正襟開口“姐，是我讓他這麼做的，所有的謀劃，也是我們一起完成的。”
“你……”
“沒錯。”徐葳蕤平靜道“學安無父無母，之前在學校一直霸淩，霸淩者不僅打他，還搶了他的項鏈，價值兩萬，最後更是逼得學安畢不了業……就連，學安之前的女友，也被霸淩者奪走了。”
“霸淩者後台很硬，學安隻能放棄學業，選擇成為臥底，再後來……我們在嶺南相識了。”
“學安救了我，作為回報，我幫他查了查霸淩者的後台，想不到……越查越深，最後竟然牽扯到京州的副市長丁義珍。”
“丁義珍口碑很差，順藤摸瓜，很容易的查到了趙德漢。”
“所有一切，都是我和學安兩人謀劃的……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從黃毛鄭勝利到鄭西坡，再從鄭西坡到蔡成功，然後又從蔡成功到丁義珍，最後又牽扯上趙德漢。
聽上去就像天方夜譚。
但細細想來，好像又是最合理的解釋。
其實，對於徐藝來說，合不合理已經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她已經力壓侯亮平，拿到了趙德漢貪汙的證據。
這點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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