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這外表弱不禁風的女孩，內心卻是一個極致的瘋子。
比他還要瘋。
“停停停……”趙學安凝視著張小雯，警告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昊天集團上萬人的公司，失蹤兩個工人，這說明不了什麼。”
“還有，你父親隻是失蹤，未必遇害，真相沒出來前，不要給昊天集團扣帽子，也彆鬨事，保護好自己，明白嗎？！”
“真相……”張小雯搖搖頭，“找真相是你們警察的事，你們能給我一個真相嗎？”
趙學安被噎住。
縱橫官場一年多，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失態。
心理和語言，都被對方按住。
具體的說，張小雯那句“老爸，明天見”之後，他已然處於了下風。
“小雯，這樣吧，你先回去等消息，這事我會給你一個公道，行嗎？”
“你可以嗎？”
“儘力而為。”趙學安取出自己名片，遞了過去，“有事打電話給我，一定要注意安全。”
張小雯接過名片，沒說話，也沒表態。
……
從醫院出來，趙學安靠在汽車椅背上，滿腦海都是張小雯的那句……老爸，明天見！
這妮子已然打算和昊天集團拚命，可那值得嗎？
蚍蜉撼大樹而已。
“學安，這事不好辦啊！”程度同樣無奈，“昊天集團剛聯係過我，說讓我們過去一趟，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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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什麼？”
“息事寧人。”程度邊開車，邊抽煙，“而且，對接人是陳陽。”
“她？”
“沒錯，昊天集團駐漢東的三個副經理之一，公關事宜，都是她在處理。”紅燈處，程度扭過頭，凝視著趙學安，“你要是不方便，那就我去。”
“沒什麼不方便。”趙學安深吸一口氣，“我也想見見她。”
……
半個小時後。
昊天集團公關部。
一身黑色小西裝的陳陽，讓人倒了兩杯茶，然後坐到了趙學安和程度對麵。
露出職業微笑。
“程局，趙隊，我就開門見山了，關於打人一事，是我們昊天集團安保隊長的個人行為。”
“但放心，他的個人行為，我們昊天集團也會負責到底。”
“打人的保安，你們帶走，該拘的拘，該判的判！”
“醫藥費，營養費，誤工費……我們統統都給雙倍。”
“但有一點，張小雯以後不能再去拉橫幅，也不能抹黑我們昊天集團。”
“畢竟，我們集團可是養著幾千人，她幾句話，威脅得可是幾千人的飯碗。”
“彆讓我為難。”
程度不知怎麼言語，他知道陳陽和祁同偉的關係，能不摻和，就不摻和。
於是，看向了趙學安。
趙學安露出一抹笑，“陳經理說得太對了，我也不想張小雯繼續鬨下去，影響的確不好。”
接著，話鋒一轉，“不過，張大彪失蹤是事實，那是張小雯唯一親人，昊天集團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不是嗎？”
“交代……”陳陽呢喃一聲，“我承認張大彪是在我們工地乾過活，但他失蹤，我真的不知情。”
“要不這樣，找人方麵，昊天集團會全力配合公安，不過……事件不能再發酵下去。”
“相信我，這是為張小雯好。”
“作為大企業，我們也願意息事寧人。”
“隻要張小雯不再鬨下去了，她可以說一個數，彆太誇張，我都會極力給她爭取。”
“如何？”
看得出來，陳陽的確是在讓步，為了息事寧人而讓步。
而趙學安呢？
他清晰的知道，這是讓步，也是昊天集團的警告。
致命的警告！
拿錢走人，大家相安無事，若再鬨下去……張小雯的那句“老爸，明天見”可能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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