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趙學安點了一支煙，吐出煙圈，略顯滄桑。
“好吧。”
高小琴沒再追問，隻是來到了一處小攤販前，買了兩根糖葫蘆。
自己一根，遞給趙學安一根。
撕開糖衣，高小琴咬了一口，感覺很甜。
而趙學安呢？
他的目光落到了三點鐘方向。
隻見三點鐘方向處，一輛大眾高爾夫停在路邊，火都沒熄。
具體的說，這是他今天第四次看見這輛車了。
“怎麼了？學安。”
“沒事，遇到了摘桃子的了。”趙學安不以為意，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磚頭。
然後，在高小琴詫異的目光下，一步步向三點鐘方向走去。
摘桃子不看老嫩，真以為自己是軟柿子？
乾特娘！
或許發現了不對勁，白色高爾夫忽然啟動，就想離開。
趙學安根本不給機會，掄圓了胳膊，就把手中磚頭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高爾夫擋風玻璃碎了一地。
高小琴嚇了一跳。
來不及阻止，趙學安已經拉開高爾夫的車門，將裡麵的司機拽了下來。
看清司機模樣後，又假裝吃驚。
“吳秘書，怎麼是你？”
身為市長陸蛟龍的秘書，吳劍鋒尷尬中透著緊張。
他跟蹤高小琴是市長陸蛟龍的命令。
主要任務就是趁沒人的時候，和高小琴約個時間去市裡談一談。
萬萬沒想到，和高小琴單獨見麵的機會沒找到，擋風玻璃還被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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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哭無淚。
微微冷靜後，他看向趙學安，“趙常務，你有暴力傾向？”
“沒有的事兒。”趙學安皮笑肉不笑，“你這輛車鬼鬼祟祟跟了我三條街，我以為是壞人，才做了應激反應。”
“對了，吳秘書，你跟蹤我乾嘛？”
“跟蹤……”吳劍鋒眼神閃躲，“趙常務，你可真會開玩笑，我隻是路過，怎麼會是跟蹤呢？”
“那我冤枉你了？”
氣氛一時僵住。
高小琴適時走來，瞥了一眼吳劍鋒，又看向趙學安，“學安，他跟蹤我們乾嘛？”
“他說他沒跟蹤。”
“胡說。”高小琴不開心了，“我明明見他跟了我四條街，怎麼能撒謊呢？”
姨侄一條心，帽子一扣，吳劍鋒失去了辯解的勇氣。
見狀，趙學安摟住他的肩膀，“吳秘書，我猜猜，是陸市長叫你來的？”
吳劍鋒不語，越發緊張。
趙學安笑了笑，“不承認也無所謂，我不為難你，回去告訴陸市長，明天我去市裡拜訪他，順便彙報一下工作。”
“對了，這輛車的擋風玻璃多少，我賠你！”
吳劍鋒咽了咽口水。
尬笑，“都說是誤會了，車有保險，算了。”
“真算了？”
“算了。”吳劍鋒淺歎一聲，“對了，明天幾點，我有個準備。”
“下午吧。”趙學安緩緩道“明天下午三點，我準時向陸市長彙報工作。”
“那就明天見。”
“明天見。”
……
目送吳劍鋒離開，趙學安啐了一口唾沫。
眸光幽幽。
事實和李達康說的一樣。
無論是在漢東，還是在湘省，隻要是有能力的官員，都熱衷於摘桃子。
隻是……他趙學安的桃子，是想摘就摘的嗎？
簡直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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