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龍集團屬於什麼企業，趙家姐弟又是什麼樣的人，趙學安都了解過。
趙立春在漢東時，慧龍集團囂張跋扈，大肆斂財，乾了不少缺德事。
缺德事歸缺德事，可終還是有底線。
就像當年呂州的月牙湖。
試想，作為趙立春的獨子，趙瑞龍想搞一個月牙湖美食城，還是得走正常流程，經過層層審批，從這一點來說，就不算太霸道。
再者就是易學習的事。
那老小子為了月牙湖，可不止一次找趙瑞龍的麻煩，可即便如此，趙家父子也沒把他怎麼著。
這要是換成鐘翰試試看？
最多三天，先撤職，然後泥頭車安排上！
在張小雯眼裡，趙瑞龍就是典型的公子哥，沒能力，還愛逞能，又好大喜功，幸虧……有兩個姐姐不停給他擦屁股。
還有，因為趙瑞龍，張小雯總覺得，腦袋大不一定聰明。
至少趙瑞龍腦袋很大，還傻得可以。
整天一副暴發戶嘴臉。
“趙常務，我知道你和高總的關係，因此我今天隻是過來談合作。”
“若能成，我們慧龍集團肯定會為了大洋無人機兢兢業業服務。”
“若不成，也沒關係，咱們還是朋友，我不會勉強。”
“對了，慧姐還讓我帶一句話，她很看好趙常務你，以後去京城，可以找她。”
說罷，張小雯從包裡取出一張名片，緩緩遞了過去。
趙學安接過名片。
名片上沒有職務，隻有一串電話號碼，加一個名字。
趙小慧！
將名片收好，趙學安大概明白趙小慧在想什麼了。
有些事，遠未結束。
如沙瑞金空降漢東，目的隻是為了收拾趙立春，以及趙立春遺留下來的漢大幫。
與原著不同，因為趙學安的介入，這一次的趙立春格外堅挺，不僅沒被鐘正國放倒，漢大幫仍然立於漢東。
高育良、李達康、祁同偉……三人也都安然無恙。
趙立春沒被放倒，可心裡怨恨是難免的。
這時，趙小慧送來名片，意欲也就十分明顯，若趙學安真和鐘家懟起來，她肯定會過來幫場子。
算是複仇！
千萬彆小瞧趙小慧，她和鐘小艾不同，沒有職務在身，可隱藏勢力絕對不小。
當然，這張底牌不到絕境不能用。
為什麼？
一旦和趙小慧牽扯到關係，那麼隻能說明，趙學安走入了灰色地帶。
精致的灰色地帶。
“小雯，名片我收下了，幫我轉告趙二小姐，大家一個姓兒，那就是自己人，有機會肯定會去京城拜訪她。”
“至於和大洋無人機的合作，這事我說了不算，得由高總拍板，抱歉！”
趙學安收下名片，卻沒有答應合作事宜。
張小雯沒有意外，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保持微笑。
“趙常務，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兒，可以電話聯係。”
“好！”
送走張小雯，已經來到了傍晚，天黑了下來，雨勢卻沒有減緩。
趙學安俯下身，摸了摸大頭的腦袋，彆說，這腦門和趙瑞龍真像。
“大頭，要不給你改個名字，就叫瑞龍吧？”
“汪汪汪。”
大頭顯然不喜歡這個名字，嚎叫兩聲，用力甩了甩耳朵。
可能在它看來，還是大頭更好聽。
趙學安不再勉強，站直了身體，來到了窗台前，撥通了高小琴電話。
……
漢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