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慢慢發育。
“學安，要不，你今天請客吧。”
“你升官，我請客？”趙學安感覺腦瓜子有點癢。
“我沒錢。”林華華理直氣壯。
“錢呢？”
“買房子了。”林華華小聲嘚瑟，“學安，你看，這兩年的房子漲得好快，於是我就把存款全部彙給了爸媽，讓他們在京州給我買了一套三室一廳。”
“一九年？買房？還是在京州？”忽然間，趙學安心裡就平衡了。
“對呀。”林華華小聲道“我的房子買在光明區中心地段，五萬一平，一共一百二十平，也就是六百萬，首付三百萬，貸了三百萬，每個月還一萬五！”
“每個月還一萬五，你有那麼多錢嗎？”
“我沒有，可我爸媽有養老金呀！他們給我還一半。”
“華華。”
“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趙學安小心翼翼，“如果你的房子縮水到兩萬一平，你應該不會跳樓，對吧？”
“怎麼可能！我林華華可是投資天才！按照如今的趨勢，最多五年，我那房子都能翻倍！”
“彆說那些沒用的。”趙學安重複了一遍，“我就問你，房價跌到兩萬，你會不會跳樓？”
“會。”
“那你把房子賣了。”
“不賣。”
“賣了！”
“不賣。”林華華歪著腦袋，重新審視趙學安，“學安，你該不會嫉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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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你什麼？”
“升職了，還買了房，所以你嫉妒了，對不對？”
趙學安笑了。
笑容由內而外。
“華華，走，請你吃飯。”
“真的？”
“嗯，不是慶祝你升職，而是慶祝你買房了！”
“學安最好了。”
“腦袋彆靠太近，熱。”趙學安又一次推開林華華腦袋，“女孩子就該有個女孩子樣，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學安真小氣。”
……
夜晚。
大排檔。
“華華，恭喜你，升職又買房，人生大贏家。”
程度舉杯。
“謝謝拳王。”林華華倒了一杯啤的，一飲而儘，又看向趙學安，“恭喜我呀！”
“好。”趙學安舉起杯子，“華華，恭喜你買房了。”
“沒了？”
“沒了。”
“我升職，你不恭喜？”
“恭喜你毛線。”趙學安放下杯子，不開心，“那原本是我的職務，我的！你隻是撿漏了！”
“不都一樣嘛，小氣鬼。”
酒過三巡。
程度想起來什麼，“學安，聽說官員下鄉這回事了嗎？”
“聽說了。”趙學安點點頭，“林書記的餿主意，好像是說什麼，要牢記來時的路，體會底層人民的辛苦，從廳級領導開始，每個星期，下派一批官員下鄉，去最貧困的村子，體驗底層人民的生活，省委竟然都同意了。”
“你覺得這是餿主意？”
“不然呢？”
“我覺得挺好的。”程度散給趙學安一支煙，自己也點了一支，感慨頗多，“很多官員脫離群眾太久，是該找一找來時的路。”
趙學安笑著搖頭。
“兄弟，這是找來時的路嗎？說白了，作秀而已！”
“騙騙上麵人，騙騙下麵人，順便騙騙自己。”
“一個星期的下鄉，最多是幫某些腐敗官員刮刮油脂。”
“油脂刮完，他們又可以瀟灑。”
“真正的底層人民，依舊每天為了生活忙忙碌碌，日複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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