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李達康微微皺眉，“佳佳，難道說，王大陸連一個工作機會都不能給你嗎？”
“我說的工作，不是這個。”李佳佳搖搖頭，“我想進體製內，希望你安排一下。”
“不行。”
“為什麼？”李佳佳追問，“李達康，你可是市委書記，省委常委啊，給我和凱文安排一個體製內的工作，很難嗎？”
“不難，但不行！佳佳，你不適合體製內，我也不允許你在體製內！”
“李達康，你好搞笑，你在體製內待了一輩子，憑什麼又不讓我接觸？怎麼，還能這樣玩雙標？”
“不是雙標，是你不適合。”李達康繃緊自己的撲克臉，“體製內，腥風血雨，你不適合！”
李佳佳冷笑，“說來說去，還是怕我汙染你的羽毛，不願給我開這個後門，對嗎？”
“對！”李達康坦然承認，“我李達康不和任何商人做交易，同樣，也不會和家人做交易。”
“我們不是家人了！咱們沒有關係了！你選的嘛，李達康！”
這一刻，李達康冰塊一樣的心，好似裂了一條縫。
是啊，他李達康即將要成為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佳佳，我還是那句話，工作方麵的事，我安排不了。”
“算了。”李佳佳沒有勉強，接著從包裡拿出一份協議書。
斷絕父女關係的協議書。
一式兩份。
協議書後麵，李佳佳已經簽過字了，就等李達康的了。
“李達康，我什麼都不要了，我隻要遠離你！”
“咱們，再也不見！”
說罷，李佳佳又取出一支鋼筆，丟在了對麵桌上。
李達康看都不看，拿起鋼筆，快速簽下自己名字。
隨即，拿起自己那一份協議，起身離開，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不知為何，凝視著他離開的背影，李佳佳眼眶紅了。
“李達康，你個大牲口！”
二人都沒發現，在咖啡店的某一處角落，有人收起手機，微微一笑。
……
當李達康離開咖啡店，正是中午，陽光正好，不過風挺大，也挺冷。
“李書記。”
見李達康臉色蒼白，本能的，小金就想上前攙扶。
李達康不領情，嗬斥住他，一個人，一步步，走回了市委大樓。
隻是走進市委大樓後，李達康像是身體被抽乾，扶著牆，緩緩蹲了下來。
這個男人，心硬了一輩子。
至今，依然像一塊石頭。
他要告訴所有想打敗他的人，他李達康全身金鱗甲，毫無軟肋。
其餘一切，不過些許風霜。
……
另一邊。
李佳佳還在咖啡店原來的位置上，隻是身邊多了一個人，正是她的男友凱文。
“佳佳，你真的和你父親斷絕關係了？”
“嗯。”
“太不可思議了。”凱文抓了抓頭發，“那咱們倆的工作呢？李書記解決了嗎？”
“當然……沒有。”
“好吧。”凱文聳了聳肩，“沒關係，大陸叔叔已經聯係了檔案局了，咱們明天可以就可以麵試了。”
“檔案局？”李佳佳有點懵，“不對呀，大陸叔叔怎麼會有這一層關係？”
“嗨，佳佳你有所不知，漢東官場就是一個人情社會，哪怕你不認李書記，可檔案局的人認呀！再說了，還有田書記這一層關係，咱們的工作，那不是輕輕鬆鬆。”
“凱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