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玨對上薑峰平靜的目光,莫名有些不自在彆開臉,輕聲解釋:“這隻是小傷,比訓練中受到的傷輕多了,真得不算什麼。”
薑峰嗯了一聲:“沒有下一次,你們來保護我就要聽我的,私自去領罰是你們覺得沒保護好我,但這種自虐式的懲罰沒意義。”
“你們是華夏的軍人,血汗可以留在訓練場上,也可以留在跟敵人廝殺的戰場上,但唯獨不能留在莫須有的懲罰上。”
“橋上的事跟你們無關,是我讓你們去救人的,那可能造成的後果我有數,不應該讓你們來背鍋。”
兩人聽到這話大受震撼,怔愣看著他。
薑峰見狀神色緩和了些,溫聲道:“你們是你們自己,不是我的附屬品,咱們更像是夥伴明白嘛,你受傷還不吭聲是我的問題。”
“要是再有下一次,記得喊上我一起,同伴嘛有苦要一起吃,有甜也要一起嘗,你們說是不是。”
“……!!”
裴玨明白他的意思了,這是真正拿他們當兄弟,若是對方也受傷不吭聲,自己也會生氣,更彆說薑峰了。
微微低頭認真道:“抱歉薑工,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沒有下一次了。”
“若是有的話,我一定提前跟您說。”
薑峰嗯了一聲:“這就對了,我們是夥伴是兄弟,這種白白流血的事彆再有了,有這功夫不如去多乾點活也是好的。”
“再說這受傷也不是開玩笑,萬一感染發燒了呢,身體好不代表不會感染發燒,細菌可不認人。”
“一旦感染發燒,體力反應速度都會變差,反而得不償失了。”
裴玨鄭重點點頭:“是,薑工你說得對,是我想得太狹隘了。”
祁嘯天眨巴著眼睛,小聲說:“那裴哥,你是不是把我的那一份也給承擔了,哎,你這人真是非要惹人哭乾什麼。”
“你對我真好,以後你就是我親兄弟真得。”
“……好了彆吵吵,讓薑工好好安靜下。”
裴玨看過來認真道:“薑工,那個人我讓人查了,目前確實看不出來問題,不過您也要多留心警惕點。”
“我們潛伏的同誌傳回來消息,各國因為光刻機的事,現在都動了起來,瘋狂想要找到燈塔的真實身份。”
“一旦被他們發現的話,隻怕要不得安生了,任何靠近您的人,您都不能太信任。”
薑峰嗯了一聲:“放心吧,我的身份注定了,不得不小心謹慎點,至於那個楊誌軍多查查看,有問題的話就是救過我也沒用。”
“一旦身份有問題,那就要處理掉。”
眼底泛著冷意,他的身份注定以後一旦暴露身份,也會有各種各樣的人靠近,若是優柔寡斷,隻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裴玨見他這麼理智冷靜,提著的心放了下來,眼底閃過一抹欣慰。
“對,薑工能這麼想就對了,這世上你的安全最重要,那個楊誌軍我會再查一查。”
“嗯,你身上還有傷多休息。”
“好的。”
一轉眼到了龍舟比賽的日子,四人早早起來洗漱好吃個早飯,穿著簡單樸素的衣服來到木樓。
裴玨報上楊誌軍的名字後,徐福笑嗬嗬道:“來,請跟我上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