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光大亮,消散了夜裡的血色。
也不知她到校的消息怎麼傳的如此之快,明明昨夜回來碰到的行人寥寥無幾。
一大早,唐領隊的傳訊就發到了她的智腦上。
讓她樓下相見,好似料定了她一定在宿舍。
洛桑雖然料到,這場事故的後續,早晚會來。
但也沒想到,他是一刻都等不了。
果然,同唐文軍傳訊裡所述的情況一模一樣,且來者不善。
奧普軍校的校長、主任以及管理員,還有些麵龐熟悉卻不喊出名字的工作人員,齊齊到了。
洛桑其實知道昨天的動靜鬨挺大,但也沒想到這麼大。
軍校的領導親自前來,這種待遇,她能消受的起?
顯然,作為一個國師,也沒做到日日出門前看一下黃曆。
會議室。
軍校校長板正地坐在椅子上,洛桑與他相對而坐。
肖長盛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隨意的人,隻見洛桑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取出了齊越為表感謝親自為她跑腿準備的早餐,旁若無人地啃了起來。
奧普軍校食堂的早餐,味道還是很不錯的,但味也是挺大的。
肖長盛默默看她吃完,他一個校長,還是挺有容人之量的。
這是洛桑第一次正式見這所軍校地管理者。
四十幾歲的年紀,看起來儒雅而溫和,見她悉悉索索乾完了一頓飯,臉上還是掛著溫和的笑意。
但嘴裡說出的話,卻無情的很。
“洛同學可知道,昨天我校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嗎?”他含著笑意淡淡開口,像極了笑麵虎。
“貴校沒有考慮過學生實力太強,打破壁壘這種情況嗎?”洛桑也不鹹不淡地開口。
“洛同學,你現在可還不是我校的學生,要是昨天你是,那這損失理應由學校承擔,當然,如果洛同學有意入校的話,當校長的,也要為新同學掃平一下區區障礙,洛同學不妨考慮一下。”肖長盛指尖輕點台麵,氤氳的檀香從精致的香爐中嫋嫋升起,混著那一股廉價的早餐味,優雅中透露著一股蔥花味兒。
他好似篤定了洛桑會同意一般,“在學校這段日子,我聽聞你大多時間日日夜不歸宿,以後作為軍校生,還是得聽從教官和導師的安排,畢竟學校課業繁忙...”
她都還沒答應呢,這管教就已經到了。
想來奧普軍校這種將實力當成階層的地方,也不想她一個“抵債”入學的軍校生,徒然空耗時光,成就少時了了,大未必佳的校間傳奇。
虧本的買賣,奧普軍校也不想做。
特彆洛桑是一名禦獸師。
這行確實不太好評價,要是哪一天,她那個契約獸不幸身殞,一個禦獸師,風光的快,泯滅的也快。
洛桑抬了抬手掌,示意他打住。
但這放在肖長盛眼裡,就是小地方來的,目無尊長慣了,想必這性子,以後也得好好磨磨。
“肖校長也不用這般瞻前顧後,洛桑也自知昨天冒失了,想必校方也擬定了賠償單子,可給我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