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萬裡無雲。
曾雨墨收拾了心情,更慎重了些。
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
剛剛差點戲劇性的出局,也讓趙顯不敢隨意動作。
兩人都變得約束了起來,不再像剛開始那會兒大開大合。
觀賽席本就看不到幻境裡麵的內容,多數隻覺無趣。
一個念頭在她心裡湧起。
洛桑湊在唐文軍耳邊細語了很久,連台上的動靜都沒了關注的心思。
唐文軍的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個蒼蠅。
“你真的能行?”他還是放心不下。
“可以。”洛桑答得斬釘截鐵。
現在場上能和她實力相當的,也就唯剩下兩個ss級罷了。
上星域為了勝,必定不會讓他們率先出場。
賽台上,曾雨墨率先動了手。絲絲縷縷的精神力,像是蠶織成了蛹,在趙顯周身布開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網。
趙顯身處其中,感知最為強烈。
任何幻術,必有乾擾,破術關鍵就在於找到幻術支撐點,亦或是心無所懼,不受乾擾,當施術者的術法無法對你造成任何情緒波動的時候,那就是脫困之機。
幻術這個東西,最怕的也就是這類人。
趙顯心有所懼,他心態不夠平穩。
此刻他麵前換成了那首發的選手晁煦,那個因病退賽的選手。
明明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假的,但周圍換成了熟悉的軍校布置,即便知道,意識搖擺之中,還是會中了圈套。
那惟妙惟肖的身影開了口:“趙顯,你有什麼資格頂替我的名額,你這種人,就算是上了場,也隻有被人打的落荒而逃的份。”
這句話顯然算是直戳心窩子。
趙顯喘息的聲音,都比剛剛搬了一座山還來的猛。
“不服氣?也不看看你什麼東西,撿了我剩下的,還沾沾自喜。”殺人誅心不為過了。
洛桑台下挑了挑眉,很是認同曾雨墨此番做法。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趙顯明顯動搖了,但至少他還保持著清醒,知道眼前是個假的。
千鈞之重的鐵拳揮滅了那道身影。
曾雨墨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七八個晁煦圍成了一個圈,將他圍困在中間。
也不攻擊,就純純開始嘴皮子輸出。
趙顯這個大塊頭還就是吃這一套。
“你也不看看你什麼家世,上次還看到你媽跟著一個中年男人走的搖曳生姿,你媽賣了多少錢,才夠你同我們上一個學校...”
“你媽不要你了...馬上就要跟有錢人走了,誰還要你這個拖油瓶。”
洛桑聽到此話,都有點不可置信。
她雖然知道曾雨墨有個嘴臭找抽的毛病,沒想到以前還沒放大招。
身側就是十一區的領隊劉亞棐,她瞥了一眼,不可謂是這麼多年能在星際杯中有一席之地的領隊,這打聽情報的能力,就像是窩在人家床底下聽了一番。
但不得不說,損是損了點,有用就行。
趙顯的臉,憋的越來越紅,眉毛豎起,配著渾身的腱子肉,乍眼看上去,還挺唬人。
但洛桑看的清,他臉上抽搐的肌肉,顯示著內心的不平靜。
那幾個虛影還在各種貶低怒斥著趙顯。
發怒的大漢,捂著耳朵,不願意受其影響,但聲音像是跨越萬水千山,都要湧入他的耳蝸。
“閉嘴,你閉嘴!”趙顯怒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