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垠之地。
地火中心低垂處,又溢出了一絲漿流。
那絲絲縷縷的漿流,從四周開始蔓延,將地窟裡麵所有被水霧包裹著的幼蛇,齊齊喚醒。
破霧而出的那一瞬間,等候著他們的,並不是生命的開始,反而是終結。
一張腥臭的蛇口,囫圇的吞噬著這些新生命,汲取那些生命,源源不斷流於自身。
幾息之後,肉眼再也見不到密密麻麻的幼蛇軀體,整個地窟也不似往日一般冷颼颼的,反而因著漿流掉落,蒸騰出了些許熱氣。
巨蛇閉目,忍受著龐大生命力入體,撕裂經脈,血肉的疼痛之感。
皮外寸寸斷裂乍眼又新生出嫩肉。
那是一條最低階的蟒蛇,但眸子卻透著陰狠的氣息。
三日後,這蟒蛇形態雖還不算大,卻硬生生將自己從蛇,化成了蛇人。
不知是不是血脈的原因,雖是蛇人,但樣貌極為平常。
她望著自己這張臉,不滿極了,新生的指甲,瞬間在臉上嘩啦出了一整條殷紅的血痕。
眨眼間,又被體內這源源不斷的生命力修複得毫無破綻。
但,卻怎麼也改不了此刻得模樣。
這一刻,她心裡不僅僅是惶恐,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
三區最盛大的賽事場館內。
星際杯決賽如期召開。
今日的比賽,僅六個選手。
本來齊懷遠沒被遣返的話,算起來晉級的應該是七個。
洛桑左側是唐文軍,右側是邵時北。
邵時北右側坐著一個青年,此刻,他頭上罩著帽衫,整個臉被遮的死死的,氣息也沉寂得很。
整個人打扮的,並不像是來觀賽的,反而像是來搞什麼恐怖襲擊的。
洛桑三人嘴角都抽了抽。
邵邇朝著洛桑和唐文軍禮貌地點了點頭,還附贈洛桑一句:“加油。”
她本來還有些不確定,聽到這個聲音,那種獨特的磁性,叫人聽之不忘。
邵邇、邵時北,原來如此。
難怪邵時北敢拚個魚死網破,原來還有個奶瓶哥哥在身側。
洛桑很是禮貌的回了一句:“會的。”
想起昨夜迎著月光,她從幺奐那裡奪來的那滴血,滴在了劍身上,這劍半夜發起了羊癲瘋,顫顫巍巍抖了一夜。
洛桑就這麼觀察了一夜,期間,劍身從銀灰色變成了赤紅,現在就算是白曉飛來了,都不能睜著眼睛說這是原來的那把。
好端端一把劍,顯得邪性了幾分。
但不得不說,比起原來的,這個色澤更是奪目。
洛桑被安排在第一場,對手很巧不巧就是周昊維。
自上次礦毒事件後,倆人基本沒怎麼說話,但洛桑聽曾雨墨說,唐領隊可是又賠禮又道歉,後續如何,洛桑就不得而知了。
她其實也並不關注。
想當初是打不過,團隊賽第一名爭不過就是爭不過,現下站在這個賽場上的她,早就今非昔比。
此刻,場地四麵都是各種各樣的軍械、藥劑以及五花八門吃喝玩樂的廣告,伴隨著選手放大的海報,間歇性地在四周滾動。
二十萬人的場地,座無虛席。
她還瞧見一些觀賽者,手裡拿著印著她頭像的應援旗幟和海報。
洛桑定睛看了一眼,台下揮舞得更是起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