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動靜鬨得大了些,至少最初的目的達到了。
黃成被禁陣的力量,同洛桑一樣被移到蓮池上方,無形的能量束縛在他周身,相似的能量困住了他這麼多年,此刻瞬間就察覺了出來。
“洛桑,你好樣的。”他氣急,從開局,她就沒將他當作同盟,或者,她從來都隻想攫取他的力量為自己所用,雖然,他自己也抱有同樣的想法。
洛桑在他眼裡,也不過是個儲備糧的存在。
現在,儲備糧背刺了,簡直倒反天罡。
洛桑從來沒有在荒城使用過自己的領域,這會兒,小煤球穩坐洛桑發頂,加持著領域的強度,所見之處,皆是食物。
黃成的感觸最為明顯,他身體內的能量,被什麼東西慢慢往外吸。
他隻愣了一瞬,便豁然大笑:“明明咱們才是同類,你的這種能力,你以為人類會接納?”他眼裡透著瘋狂。
“不接納又何妨,隻要將礙眼的都殺了便是。”她語氣平平,好似殺人在她看來,就是一件平常而又不足掛齒的小事。
宋州離的不遠,洛桑和黃成之間的談話,當然也絲毫不落的都傳進了他耳裡。
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和一個本身就不是人的生物,要是有可能,都在這一場戰役裡麵死去無疑是最好的,眼下,情形一邊倒,黃成被洛桑徹底製止,他也成了這一環的幫凶,洛桑的話讓他心涼,所剩不多的良知使得他坐立不安,周遭泛著微光的光射生物逐漸模糊了光暈開始頹敗,直至徹底失了能量成了蛛絲,覆蓋在城池之中。
宋州心慌得一批,前途未卜,他不確定,自己真的能跟著洛桑從這座城中安然離開,他連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活著都不敢確信。
一城的人皆數死亡,他憑什麼能活著,又為什麼會活著,他又是誰?即便真的出去,他又該何去何從。
一時間,滿目荒涼的荒城,竟然成了他唯一的歸處與故土。
從那裡開始,就該從那裡結束,一切禍端,都在這裡結束是唯一的解。
宋州的步子動了動,細微得甚至讓人察覺不到,但在他身上得石大力第一時間察覺了。
石大力以為他站不住想換個姿勢,但下一瞬,宋州以自身微不足道的精神力,徹底爆開蓮池底部的聚能陣。
多虧了這幾日對於陣法的學習,他雖然還不算太精通,但也知道洛桑不會無緣無故選擇一處早已荒廢的池塘,這裡,不是生門便是死門,如今雖然是洛桑占據上風,但她自身也被困在了陣法裡,黃成隻要沒徹底死亡,她自己也不能踏離一步,這便是他下手的最好時機。
死,便殉城。
冥冥之中,荒城好似就是他的歸宿。
宋州的精神力雖然等級不高,但凝聚出全部的力量自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洛桑並沒有理會,甚至沒有停手,黃成一日不除,她一日不安。
這東西的反撲,來的比誰都猛烈。
察覺到洛桑受傷,黃成笑得陰狠,甚至帶著一股決絕:“你看看,人類根本不想你活著,即便是你救了他,察覺到你的危險性,也隻會將你殺之而後快。”
洛桑並不在意小小宋州的生或死:“想殺我,你以為控製了他,我便能放了你?我隻會如你所說,殺你而後快。”
宋州在荒城遊蕩這麼些時日,即便還活著,他早已經不再是他,黃成能操控這些傀儡,多稀罕的事。
洛桑當然知道宋州不可信,她也從未信任過他,一個眼線,或者說一個隨時都能被策反的傀儡,他的存在,隻不過洛桑不想多惹事端,更有利用黃成過分自信自傲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