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筆直的隊伍,中部開始分崩離析。
領隊的導師此刻也麵如菜色,他也算是鬨事的一方,連看熱鬨的都鎮壓不下來。
唐文軍獨自過去了,現在前麵的隊伍停下整頓,等著矛盾平息。
後麵的隊伍也不能越了過去,亂了秩序,隻能等候。
“怎麼回事?”
他到的時候前奏沒跟上,架已經打完了,現在雙方開始了罵戰。
“方誠,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導師之位是怎麼來的。”穿著一身十區軍校服的學生,極為憤憤不平。
唐文君一聽,這怎麼還牽扯到導師職位來源,還沒到內圈,他就已經感覺極其複雜。
這條隊伍裡,性格迥異的大有人在,一旦沒有平息,那這就很有可能成為一個引火索。
後續隻要有點問題,就要鬨,就要拖累隊伍進度。
方誠:“血口噴人也要有些限度,我自問堂堂正正。”
洛桑以為,矛盾無處不在,隊伍打罵實屬正常,但她心裡覺得,這第一場莫過於軍校生之間的問題,牽扯到導師還早。
沒想到第一場,導師隊伍就有人下了場。
這會兒聽了幾句,那位叫方誠的導師,已經被批判成軟腳蝦、舔狗、狗仗人勢等等。
他領隊的那些個學生,對他的控訴方方麵麵,甚至這矛盾其實在學校就已經埋下了,這會兒在缺衣少食的域外戰場,矛盾激化嚴重,鬨得有點不可開交。
那名叫於向寒的學生,控訴聲連洛桑所處的位置,都能隱約聽到那麼兩三句。
“唐領隊,水係精神力者活該被糟踐嗎?他自己想要討好徐赫,就讓我給他當奴才,他自己卑躬屈膝就算了,還要壓著我也一樣,怎麼,軍校什麼時候是方誠的奴才接班人培養機構嗎?”這話就說的很重了,唐文軍還不知道前頭發生了什麼事,這會兒也隻聽到了幾句,拚湊不出完整的真相。
“同校生之間互幫互助怎麼了?你既然已經被安排到後勤了,適當做些事就是糟踐你了?”方誠聲音沒有那麼高昂,但也算的上有理有據反駁,他的理由也站得住腳。
水是日常最必要的物資,水係不夠的時候,連冰係都得填上先將物資備齊,他們的精神力也有限,做了後勤的活,前方與異獸的戰鬥隻能退下來,儲水消耗了大量精神力,在戰場很容易就變成了靶子,這些異獸也知道,柿子要找軟的捏,所以這個安排也算是合理。
“那你的意思是徐赫找我給他用水係精神力給他單獨服務都是對的嘍?還是說是專門給他的開的方便之門?”
洛桑聽了兩句,一時間想起那天看到的,一名水係精神力者,大早上呲著一條極細的水花,給自己刷牙、洗臉,她還感慨,這些學生無師自通學會了精神力的十八般用途。
現在都已經發展成一條服務鏈了?
方誠顯然也知道這回事,但他仍舊很平淡,顯得那名叫於向寒的學生歇斯底裡,“於向寒同學,徐赫是是逼你了?有些事情你不願意做可以拒絕,而不是事先不拒絕,事後又要鬨起來。”
於向寒:“拒絕,你當然會這麼說,誰不知道徐赫同學的來頭,你要不是徐赫的表親,能當上軍校導師,這麼耀武揚威。”
在學校,因為得罪徐赫被方誠連帶,挨到處分的人並不少,何況徐家還是校董,小人物碰不起。
雙方的爭執居高不下,處於了一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階段。
即便這樣,方誠也沒將那另一名主角喊出來。
倒是那名叫於向寒的學生,句句不離這名叫徐赫的,即便還沒有見到真人,眾人的印象裡,那一定是個挑剔、無禮的主。
這會兒誰也不知道,本來應該在班級隊伍裡的人,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