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部隊來說,又是難熬的一天過去了。
吵鬨不休,連餘軍都不可幸免的被牽累了,救下的小崽子成了拖油瓶,一些軍屬本來不想幫他,但最後還是因為這是軍屬之子,才暫時放下了與軍校生之間的仇怨。
但他手上的這個孩子,哪一方都不願意接手,李長空倒是直言他可以幫忙帶,但其本人忙的腳不沾地,甚至還是個半殘,餘軍那裡還好意思再添新亂。
他無緣無故成了奶孩子的工具人。
而此刻的域外戰場邊界處。
疾馳而來的小型飛艦被轟炸得四分五裂。
駕駛員剛出地界,四麵八方的攻擊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朝他們而來,還沒回神,人和艦就炸沒了。
軍部、世家還有不知名的組織,今日倒是整整齊齊都加入了進來。
但各方的目的各有不同,軍隊明顯是護送,半空中掉落的正處於休眠狀態的實驗艙,成了眾人的目標。
精神力的交鋒迅速而激烈,能量波動讓處於中心的軍部人員差點沒直接交代在這裡。
“這個艙怎麼回事?”一名護送隊成員捂著受傷的胸口,頗有些咬牙切齒。
在場護送隊還活著的人無一人知曉。
雖然這次軍部強調加強兵力護送,但按照目前這個情況來看,軍部安排的人根本不夠,他們甚至抵擋不住這些目的各不相同的人第一波的攻擊。
“隊長呢?”激戰中,不知道誰問了一句。
那人環顧四周,才在不遠處看到殘破的屍骸。
現在,後悔什麼都已經晚了。
那群襲擊者此刻見軍部不敵,便也將雙方視作了仇敵,一言未發就開始攻擊。
剛剛問話的軍隊人員,知道這次任務百分之百無法順利進行下去,東西既然帶不回去,那還不如毀了。
他趁著雙方激戰之際,偷摸溜過去,輸入密碼,將實驗艙的艙門開了起來。
這會兒休眠的艙內冰寒之氣散成了霧,裡麵躺著的黑甲隨著溫度的提升逐漸蘇醒過來,一雙赤紅的腹眼,好像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到底經曆了什麼,顯得很是懵懂。
打開實驗艙的副隊長,此刻腦子裡隻剩下不理解,常年奔走於此地,這尋常的黑甲蟲他沒見過一萬也見過一千,為了這個東西爭個頭破血流?
眼瞧著黑甲蟲蘇醒,他第一時間撤出了戰場。
雙方見到黑甲的時候,雙雙停住了手,心思各異。
突然,黑甲蟲像是瘋了一般朝著南方奔去,幾方人馬匆匆跟在後麵,感覺不對勁又看不出哪裡不對勁。
黑甲蟲像是爆發了一般,狂奔了大概五公裡,陡然猝死在了原地。
世家和組織確認黑甲蟲死亡,眼裡還帶著點可惜,也沒多追究,散去的很是迅速。
“這裡怎麼有酒的味道?”副隊長這會兒也趕了上來。
他是個老酒壇子,一點味道都瞞不住他的鼻子,這裡的味道雖然不是很濃鬱,但卻很特彆,是他沒有喝過的品種。
撿回了一條命的軍部眾人,見到實驗艙內的蟲子無緣無故死了,兩兩相望,唯餘不解。
“副隊長,我們將它再裝實驗艙?”
“裝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