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手，眼中的風暴卻風起雲湧。
“你想拿一隻貓威脅我？”洛桑的語氣陰鷙，她這一生最討厭被威脅了。
"非也，威脅說得過了，我們可以是同盟。"
洛桑諷刺得笑了笑，同盟？如今祂還能禮貌得跟她談論同盟得話題，無非是如今祂還沒辦法壓製自己。
“在這個空間維度，你應該察覺到了天道不全，你突破不了靈虛期，想要成仙，不過是妄言。”祂篤定的開口，似乎是知道洛桑的執念，在王朝末期，在如今這個科技盛行的星域，她從來都想想登頂。
“你要洛桑亡國，當初也是你壓製著我始終不得突破？為什麼？”
“因為你的舉動，無異於滅世。”
那道語音像是一根刺狠狠紮進洛桑的心底，“弱肉強食，有何不可？”
她確實是厭倦了那日複一日的宮廷生活，再大的權力在一輪輪的歲月下，也變得麵目可憎了起來。
她當然也知道小皇帝和眾臣，乃至洛桑國的百姓，對她也是既敬又恨。
洛桑已經是當世第一人了，但她在靈虛期百年，始終不得突破之法，這麼多年，她已經隱隱摸到了並不是實力的問題。
她以為自己這一生都沒有突破的可能了，然洛桑國運開始衰敗，她身為國師，為了洛桑國和自己，走了最為危險的一步。
外人道她竊取洛桑國國運，她也輕蔑一笑，國運已衰，即便沒有她，也有彆人，難道要等到國破之後，在洛桑的國土上，墳塋裡，財運留給破國之人？
妄想。
她沒有手下留情，但是小皇帝想要她死的意誌也很堅定。
兩敗俱傷的結局，她如今得以重新開局，洛桑國卻早就泯滅了。
“滅世？所以你便要滅我？當日龍脈奪取的最後一刻，若是沒有你的壓製，我已經成功了，你拿著這個來和我談條件，是覺得我好說話？”
小皇帝那不過是她推舉的一個傀儡罷了，那等人憑何與她相爭，最後的結局不過是那一刻有祂相助罷了。
“重瞳，是你吧，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即便小皇帝是傀儡，那也是我的傀儡，你擅自從我的人動手，如今又來求合作。”小皇帝與瞳瞳唯一相似的，便是那雙眸子，皆為重瞳。
“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
“但我記仇。”她神識倏地離開了契約空間。
祂需要能量，那她偏不給。
洛桑最後看了一眼瞳瞳，將它收回了契約空間，然後徹底封閉了空間。
餘軍見洛桑臉色不好，他從未見過的神色凝重模樣，要是眼神能殺人，最後一眼眼中的戾氣，似是要突破身軀，化為利劍射向敵人。
“瞳瞳究竟怎麼了？”要不是篤信陸旬的人品，剛剛瞳瞳吐血的樣子，他都要誤以為是陸旬給的修複液中摻了毒。
陸旬看著自己掏出來的修複劑，麵色極為難看。
“不關修複液的事，事情有些複雜，瞳瞳的狀況如今不太好解決。”
陸旬已經拿到了礦石，寒暄了幾句，趁著天還沒亮趕回了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