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義逍雲就要轉頭就走,顏珍兒立即問:“那我呢?需要我做什麼麼?”
“你,好好修煉,以後將是門派的一大戰力!走了。”
她稍微抿嘴,為何感覺自己像是被當做花瓶了呢?那就認真提升實力給你們看……
從義家出來後,一路上義逍雲都有些納悶,揉了揉屁股,腫脹終於消除。
分明早就說過自己要去國外曆練,但還是被老爹一頓揍,出去曆練也要被揍一頓,這算什麼事啊。
所以,一陣鬱悶的義逍雲到達帝國中央學院後,發現一個鬼鬼祟祟跟著義章怡的猥瑣小青年,套上麻袋就是一陣亂毆,又專門踹了他的命根,捅了他的菊花。
這下心裡平衡多了。
九月,京城,大雪紛飛。
這是冬季的延遲。
代清靈手中緊攥著一張信紙,急匆匆登上城北,遠遠眺望西北,卻被繁雪遮住視線,尋不到那道身影。
身後,孟山人開口:“公主殿下,他已經走遠了。”
雖然代清靈已經登基,但孟山人私下還是稱她“公主殿下”,而她也不介意這稱呼,甚至若可以,她也不願當帝。
“他真的……走了?”
一雲飄雪覆繁城,如絮落衣髻染白了頭發。天地茫茫,凝望遠處天際,隻有微光漸漸消逝,沒有心中那道身影的蹤跡。
她就一直站在城頭眺望,“他還留下什麼話嗎?”
孟山人思考了一會,終於還是說:“公主殿下,老夫說個實話吧,這並不是為他開脫,隻是想讓你知道一個真相。”
她並沒有說什麼,孟山人就繼續說:“其實,你……並非先皇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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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知道此事的,也隻有院長。老夫也是近些天才聽到他老人家說出的。涵妃娘娘,是在一次西遊中,懷了您,院長確定,並非先皇所為。”
這麼說來,嵩帝國前任皇帝是被綠了呢。也不知道他死後知道自己金口成真,會是什麼感想?涵妃綠了朕?
如此一說,義逍雲還真的推翻了代家的獨裁政權。
說完,孟山人便退到後麵,尊重點君臣禮節,也讓她自己好好靜靜。
雖然也有自己想挖鼻屎,但得顧及形象不讓人看見的意思。
代清靈眼前視線漸漸模糊,怔怔立在城頭,大雪遮住了她秀美的麵容,看不清表情。
信上說,你知道我還在為弑皇和擅改國法那些事恨你,但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出於自保和公正,絕沒有視皇權如兒戲的想法,但你覺得當麵和我說了也不會被相信,所以隻能在信上表達歉意同時辭行。
你不說,怎麼就知道我不會信呢。
要走,為什麼就不能當麵和我道聲彆?還在生我的氣嗎?既然生我的氣,為什麼還要幫我尋找徹底解決體質問題的方法呢?你這笨蛋,白癡……
母妃,那個能代替你保護靈兒的人,走了。靈兒心突然好痛,靈兒,該怎麼辦……
雪中,夕陽徐輝映射過一滴晶瑩,閃爍起金紅,而後,滴落大地,融於雪中,消於無形。
‘徒兒,出了嵩帝國,我們繞著妖獸天山邊緣走,走到樊帝國西北大沼澤,從天山與大沼澤交界處穿過,而後一直往西偏北一點走個十幾二十萬公裡,就到達最終目的地了。’
‘幽林在西北方,那我們這是專程跑去喝西北風了?’義逍雲此時已經走出嵩帝國境內,朝著茫茫荒野白原前進。
‘嗯……你要這麼說,也沒錯。’東恒認真道:‘此次西北之行,必是前途磨難與荊棘密布,到時,說不定會碰到更強大的對手,碰到更多誘惑與陰毒,遭遇生死之危境。而為師,不可能一直在你身旁守護,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說得好像師父你以前隨時幫我一樣。’
日常損東恒一句後,義逍雲挺立身姿,風雪中目光炯炯堅定,‘但不為天人,便為庸人!前途的磨難,正合我意。’
雖前方多難,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