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後會來看我嗎？”
“當然會。”
她沉默良久，終於再次開口：“那你注意安全。”
“好。”
通話結束後，方覺緩緩走近，“依然，站在外麵為何？”
方覺也和她麵朝同一個方向，感覺除了結界的微光就是一片黑，有什麼好看的？
而且她不是失明嗎？
“方前輩。”她稍微行禮，而後有些感慨道：“這裡就是虛空啊，逍雲說他曾在這裡遨遊。”
之前經過一番交談，方某已經從她口中套出義逍雲真名。
“對，我們現在就在虛空中。不過這除了黑還是黑，沒什麼好看的。”也就以那小子的臉皮，能把乘一次飛舟當做遨遊虛空。
當然真實的虛空隱藏著很多東西，也不是絕對的漆黑。
“逍雲也曾說過，虛空除了一片黑就是一片黑，沒什麼好看的。”
“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他還說我有一天也能達到不需要借助外力，就能在這裡遨遊的境界。”
“他說的對。”
依然臉色微紅，他還說過“還是你好看”。
方覺眼中光芒一閃，瞬息到了她前方，抬手間便有什麼東西消散，同時飛舟結界被打開一個口子，方覺一閃梭出飛舟。
飛舟上的丹家弟子好像看到虛空有玻璃破碎般的裂痕綿延，方覺在裂痕中心顯得非常渺小，如螞蟻與大山般。
如果不是有航道屏障阻擋，或是方覺本就不願損壞航道，那裂痕可能會讓丹家弟子們驚掉更多下巴。
而他們能看到的那些裂痕輪廓，是方覺的雷火元氣蔓延覆蓋所致。
很快方覺便回到飛舟上，麵無表情，“繼續行進。”
那些弟子不敢多問，紛紛該乾嘛乾嘛。
“方前輩，出什麼事了嗎？”彆人不敢，但依然可以問。
方覺臉色漸漸緩和，“沒事，就是航道裡出現一塊垃圾，影響航行，我出去將他清走罷了。”
他內心可不平靜，讓依然回到自己房間後，方覺也回到自己房間，立即取出空間通訊符。
‘師尊。’
‘可是出了問題？’通訊符另一端的青年傳音緩和，平靜自然。
‘是網組織的人。’
‘那麼你的看法呢？’
‘有內鬼。’
‘嗯，為師很快就到。’
虛空某處，黑衣男子清掉冷汗，動念將通訊符取出。
‘行動失敗了，方覺的實力不止天聖榜四十一。’
對麵的聲音有些幽寒，平淡問：‘那你覺得他能達到多少？’
‘起碼前三十！’
‘嗯，你不用回來了。’
那邊聲音平淡，但黑衣男子卻不平靜，想要撥通通訊符，卻已經不可能。
對方說不用回來的意思可不是把他驅逐出組織，而是口成絕殺劍，他已經被組織列入必殺名單。
黑衣男子想不明白，為什麼其他人行動失敗兩三次都沒什麼事，也就被其他人練習穿心一擊幾百次，到了自己失敗卻是要真的麵臨死亡呢？
想著想著，黑衣男子的世界漸漸變得與虛空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