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殺人者,就要有被殺的的覺悟。
築法刀橫劈而過,身首分離。
崔牛,卒。
“咳!”
‘徒兒你彆著急暈啊!你要倒下也先趕到幽林邊緣再倒啊!要是在這裡暈死為師可不敢救你,那你就真得死了!說不定還會被路過的妖獸分屍,死相慘不忍睹啊!’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的嗎!’
義逍雲趕緊服下治療丹回氣丹回神丹解毒丹,緩緩拔起插在土中的築法刀,收起崔牛身上的界指,一道流炎給他焚屍滅跡。
而後匿息術再啟,向著西方,疾馳而去……
某處,峰絕聳入雲天,霧走雲開,山腰之上縹緲不可見。
這巍峨雄峰之下,青林中有一間小竹屋,有窗而無窗扇,有門而無門板,許安盈蓮步而入。
屋中墨發青年緩緩睜眼,目中仿佛包含的天地萬千,看著她,轉為祥和。
青年溫聲道:“徒兒,這麼快就回來了,是對為師太過想念,所以提前回來的嗎?”
“便宜師父,你臉怎麼了?”許安盈貌似對他無謂敬重,隻是好奇問道。
此時青年原本俊美的臉龐上,左眼青紫,左半邊臉浮腫,此樣甚是滑稽。
青年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窘態,解釋道:“沒事,就是被雷劈了幾下。”
“什麼雷能把你劈成這樣?”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青年以為她是關心自己,徒兒養了這麼多年,終於知道關心師父了,好開心!
然而許安盈的下一句話瞬間將他的感動劈碎。
“快告訴我!以後我就用它來對付你了,便宜師父!”
“咳,徒兒,你表現太激動了。”青年輕聲提醒她一句,又道:“你還沒說為什麼這麼快就回來呢。是想為師了吧?”
“哼,怎麼可能!我趕到南嶽古境的時候,它的入口剛好關閉了,要不然你以為我會回來這麼快嗎?都怪那兩個混蛋!還有那臭小子!”
如果義某人在此地,一定會辯駁:怎麼就怪我了大姐?分明是因為你一直和依然膩歪了幾個月,這才趕不上進入南嶽古境的吧!
“彆氣了,錯過就錯過吧,在這裡也不比那些古境差。”青年溫聲安慰她一句,隨即變得異常嚴肅起來,“不過為師聽說你這次外出曆練,被迫和一個小混蛋睡覺,這是真的嗎?”
“嗯?”她的雙眼瞬間淩厲起來,“你是不是又偷窺我?!”
“關心徒兒的事怎麼能叫偷窺……”青年當即泄氣,“誒……為師怎會做出那種流氓行為?這消息隻是為師算出來的,為師如此關心你,不惜冒著被發現的風險窺探天機,演算你此次外出是否有危險,實在是用心良苦!實乃師者的楷模!
所以徒兒你可以對為師好那麼一點點,起碼把‘師父’前麵兩個字去掉也行。”
“我現在心情不好,你既然要說廢話,那我走了!”
“嗯?徒兒,誰惹你不開心了?是不是義逍雲那小混蛋?我找他麻煩去!”青年臉上憤怒之情不作假,說著就要起身。
“義逍雲?就他那小菜雞,能把我怎麼樣?況且,便宜師父你不是不能出去嗎?”看他這腫著臉的憤怒模樣,許安盈就覺得有些好笑。
青年卻駭然瞪目,“什麼!小、小菜雞!徒兒,難道你已經……”
他驚愕得不再繼續言說,許安盈卻通過他的表情看懂他的想法,她也不說什麼,隻是手中金芒漸盛,片刻後,竹屋中傳出一聲震徹山穀的爆響……
“所以,究竟是什麼讓你心情不好了?告訴為師,為師幫你出氣!”青年依舊是之前那腫臉模樣,定坐竹席上,認真詢問她。
動完手出完氣,許安盈也恢複平靜,知道自己不可能傷得了他,也損壞不了竹屋,傾力發泄一番就算了。
“本來也就是興逆讓我覺得有些不爽,但回來和你一番對話卻讓我更加不爽。所以惹我生氣的是你,你要揍自己嗎?”
青年就她的問題避而不談,而是有些驚訝,“興逆?徒兒,難道是他欺負你了?”
“就他,怎麼可能?不過是起了點衝突,逼出了他的底牌,讓他召喚興族神尊過來,我隻能撤退而已。”
青年眉間微皺,思索道:“這就有些麻煩了。他同樣擁有大世爭鋒之資,徒兒你此次未能將他斬除,怕是以後他將成為你的一大阻力,你以後要小心。”
“知道了。對了便宜師父,義逍雲背後有什麼大勢力嗎?”
“他?一個山野小子,能有什麼背景。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徒兒,難道!”青年再次瞪目。
拳上青筋迸,但她還是忍住怒火說:“我隻是好奇,為何他的詳細信息係統要收取二十萬召喚值,其他人就算是興逆旁邊那老頭,興什麼飲的詳細信息也隻是三百召喚值而已。”
“哦,徒兒你這召喚係統本身就有問題,不用理會。”
許安盈從係統空間中取出一本普通的本子,“那便宜師父,你知道這門功法怎麼練嗎?”
青年再次瞪眼,“這是!這難道是……”
“天等高級功法殘卷。”
“一本普通的作業本!”
四目相對,許安盈額上筋條漸顯,“給我認真點啊混蛋!”
“哦。”青年接過本子,“可這不就是一本普通本子嗎?上麵的法則力量都消散了啊。”
“原來如此,那還能看出什麼嗎?”
青年稍微皺眉,好一會後才道:“應該是給特定體質者練的,對其他人來說……可以在上麵畫畫,徒兒你看除了封麵,它後麵的不都是空白嗎?寫字也可以的,實在不行還能用來擦,”
“閉嘴!”
青年瞬間安靜,小心翼翼將本子遞還給她,認真坐好。
“對了,便宜師父,鎮山圖你煉化得怎麼樣了?”
他平靜道:“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