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沒看到流欣出手,看門弟子五六、修君弟子及執法堂弟子四人便驟然倒地,發出慘叫。
“夠了!”
眼見四人叫得越來越慘,幾乎要將內門藏書閣山下變為宰豬場,一道中氣十足的冷喝聲終於響起。
聲音傳蕩整座山的同時,也讓四人的慘叫截止。
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帥氣青年突然出現在山路上,冷漠地看著下方的義逍雲和流欣。
很快就有丹家弟子開始對青年行禮:“見過丸執教。”
最先緩過一點氣來的執法堂弟子一下抱向丸執教的腿,然後被丸執教一腳踢開。
執法堂弟子滾了兩圈後,沒敢再去抱腿,隻是告狀道:“丸執教你可算來了!丸執教你要替弟子做主啊!
那小子蓄意挑事在先,當眾打傷我們丹家弟子!我不過按門規想將他先擒下,帶到執法堂審問,那女的卻不分緣由出手阻攔,還用邪法傷了我和其他三位師弟!丸執教你一定要嚴懲他們!”
待執法堂弟子惡人告狀完,丸執教才對義逍雲兩人冷然開口:“念在你們兩人作為憶閣弟子,不知我丹家規矩,本座不追究你們公然私鬥的罪責。
但你們無故出手打傷我丹家四名弟子,丹家定會向憶閣討要說法!在此之前,你們就隨本座到執法堂禁閉室待上一段時間吧!”
“隻聽自家弟子顛倒黑白,憑一麵之詞就要對我們定罪,是非不分,這就是丹家執教嗎?”流欣毫不弱氣地冷聲質問丸執教。
義逍雲趕忙悄悄拉了下她的衣角,示意她彆和丹家執教正麵這麼剛。
畢竟這裡到底還是人家的地盤,而且她雖然本體強悍,但也隻有在憶界才能發揮全力,出了憶界,就隻能正常發揮出真身的修為水平,也就是五階修君。
而丹家執教作為僅次於長老的高層戰力,都是高階淩尊起步,義逍雲怕對方突然惱火把她傷到。
“伶牙俐齒的小丫頭,說本座偏聽一言,那你們敢說你們沒有打傷我丹家弟子嗎?你們的氣息都還殘留在他們身上,這算不算證據?”
“是他們言語辱罵逍雲哥哥在先,還率先出手偷襲!逍雲哥哥被動反擊,這合情合理!”
“你有什麼證據表明是我丹家弟子挑釁在先?”
“你要證據,好!”
流欣說著,抬手就是一道無形能量打向看門弟子五和六!
卻被丸執教揮手瞬間潰滅,隨後怒視流欣:“好膽!你還敢當著本座的麵傷人?!”
“你!”
“你什麼?區區修君的小丫頭,就敢不把本座放在眼裡?怎麼?還想對本座出手?”
眼見流欣手中義金光閃爍,逍雲趕忙拉住她的手,示意不能衝動。
隨後上前將她擋在身後,對丸執教客氣道:“丸執教還請息怒,她隻是想讓那兩位弟子的記憶顯現,並非是要動手傷人。”
“讓我丹家弟子顯現記憶?”丸執教對義逍雲很不客氣,“你們拿不出證據,就準備捏造證據?!”
義逍雲保持麵部表情平靜,而後拿出一塊留音石,開始播放剛才的錄音,“那個……不好意思,我有證據證明,是你們這兩位丹家弟子先行挑事。我是正當防衛,正當防衛總不過分吧?”
義逍雲在之前看門弟子五開口嘲諷他第一句之後,立即就悄悄從隨身空間取出留音石,悄悄開始錄音。
以防萬一,總要給自己動手留下合理的證據。
聽著留音石中帶著看門弟子五六的氣息的嘲諷聲,丸執教臉色漸黑。
大意了,沒想到這小子錄了音!
但丸執教很快眼神一動,當即怒喝:“好膽!還敢捏造證據!錄音造假!”
他的怒喝聲裹挾了強烈的元氣,直衝向義逍雲,猝不及防之下,留音石被衝毀了。
在流欣及時幫義逍雲抵擋衝擊、卸力的情況下,兩人都被震退十多米遠。
義逍雲穩住身形,看著手上已經損壞的留音石,再驚愕看向丸執教。
沒想到對方竟然公然銷毀證據!什麼卵玩意,真不要臉!
流欣忽然上前一步,將義逍雲擋在身後,直視丸執教,冷冷開口:“我可以認為,丹家這樣做,是對憶族宣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