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為什麼要臥到草裡啊?我們這裡也沒有草啊。”
“臥槽你都不知道?師弟你是從彆的大陸新招來的吧!‘臥槽’是一種語氣詞,反正你震驚就用‘臥槽’就對了。”
“哦,臥槽!好精彩的打鬥。”
“師弟你能看清他們的戰鬥?!”
“不能啊。”
“那你驚訝什麼?”
“既然師兄你都覺得精彩,那這場戰鬥肯定很精彩。要不師兄你跟我講講上麵到底打得如何吧?”
“其實我也看不清他們的動作。”
“那師兄你驚訝什麼?”
“我看其他人都這麼震驚,我不震驚一下就顯得我實力太低了。”
“……”
“這就是鎮獄訣的威力?鎮獄訣真有這麼變態?”位於觀眾席一角的方覺表示不解。
“當然不止鎮獄訣。”一個下巴留有一撮胡須的帥氣青年突然出現在方覺身側。
方覺當即側身行禮:“師尊。”
這位雖然留有胡須但總之就是非常好看的青年,就是丹家四長老丹排。
丹排微微點頭,而後繼續道:“鎮獄訣和不知名的強大功法,還有憶族的萬物心相,非憶族重要人物不可修習。看來他們這次來丹家,目的真不簡單。”
方覺猶豫了下,還是說:“師尊,我覺得,其實憶族對我們並沒有什麼目的,隻是義逍雲個人想要見聖女還有煉製陰陽還靈丹而已。”
“這話你也信,莫非你已經中了他們的心相暗示?”丹排微微皺眉,目光鎖定方覺。
不等丹排繼續開口,方覺就主動放開心防,讓丹排可以輕鬆查探他的元神。
雖然方覺認為師尊實在高看義逍雲和流欣,以那兩個年輕人的實力,怎麼可能影響到自己?但他還是本著尊師重道的原則,讓丹排探察,免得丹排一直疑神疑鬼。
片刻後,丹排收回目光,“不管是他個人想法,還是憶族有所圖謀,你都要記住,聖女,是我們丹家的聖女!就算便宜丹新那小子,也不能便宜外人!關於依然的事,你以後就不要幫他了。”
“……是,師尊。”
和比試現場遠隔幾座比武台的角落,四索撤掉眼中加持的元氣,邊撓屁股邊感歎道:“沒想到那小子竟然這麼強,雖然丹純師妹本就不善於戰鬥,但他能和丹純師妹打到這種程度,確實有點東西,都快趕上我的十分之一了!是吧老圍!”
“嘶~這個好!嘶~這個也不錯!哦~這個更不錯!就是有點平,喉嚨還有點凸……喉結?男的?!哎喲!”
五圍挨了四索一腳,滾了一圈後立馬瞪著眼起身,擦掉口水生氣道:“老索,你踹我乾什麼!沒看到我正認真認識今年新來的師妹們嗎?”
“老圍你這狗日的,讓我認真抓拍丹純師妹打不過那小子的瞬間,說是這樣就可以掌握她的把柄,你自己卻在一旁偷看新來的師妹!我乾死你!猴子偷香蕉!”
“老索你怎麼能張口就汙蔑我!我哪有偷看師妹了!”五圍一邊閃躲四索的下三路攻擊,一邊理直氣壯:“我分明是光明正大的看!再說丹純師妹不是還沒用全力嗎?哪那麼快就會挨打?所以你根本沒必要一直緊盯著比武台。”
“狗日的你知道丹純師妹沒用全力竟然不早說!我弄死你!”
“老索彆追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這麼弱還這麼笨,連丹純師妹有沒有用全力都察覺不了,最明顯就是她連本命法寶和丹爆都沒使出來啊。”
“乾!老圍你這混蛋敢說我笨,我抓死你!雞飛蛋打!”
在觀眾席的另一角,丹新和依然還在那裡俯看比試。
但丹新敏銳察覺到依然的眼神變化,知道她已經對下麵的比試失去興趣,或者說她一開始就興趣不高,隻是因為他還在看比試,所以她沒提出離開的話。
就是單純的弱氣,不敢發表自己的意見。
丹新此時也對下麵的比試逐漸失去興趣,認為此時義逍雲的法術狂轟已經是黔驢技窮,而丹純可還沒動真格。
所以這場比試已經沒有看下去的意義,必定是丹純獲勝。
這麼認為的丹新隨即溫和開口:“依然,是不想看了嗎?那我們回去吧。”
依然輕輕點頭。
丹新解除擾息術,牽起她的手,準備離開。
然後她立刻把手縮回了。
丹新眉頭微皺了下,還是不行嗎……不能操之過急。
他扭過頭,表情又變得淡然溫和,“依然,怎麼了?”
卻見她目光鎖定了下方瘋狂輸出的義逍雲,在丹新發問後才回過神,弱弱道:“丹新師兄,我、我想再看一會,可以嗎?”
下方,距離比武台最近的某處座席上,流欣將目光從依然身上收回,而後繼續認真盯著場上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