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比武場上空再次聚起陰雲,形成此次丹道賽最大的劫雲。
白光閃閃,天威浩浩。
比武台上的柳千落仰望上空,絕俏的臉蛋上滿布自信,她丹爐的上方,十顆一品聖丹靜靜懸浮。
“啊哈,雖然這次是十六閣的柳千落率先成丹,但我敢肯定,她就是此次的第一名!”
“道友為何如此肯定?現在比賽還未結束,勝負還未可知,道友你這麼說,就不怕被丹家以造謠罪抓去?”
“我現在窮得叮當響,連本金都扣給丹家了,他們要抓就抓,想罰我錢,能從我身上搜出一個子,就算他們強!”
“哦,怪不得道友穿的如此清涼。”
“這倒不是因為丹家,而是我本人就喜好這麼穿搭,這樣能展現我發達壯碩的肌肉,輕易迷倒萬千美男!”
“臥……槽!你他媽離我遠點!”
“呔!又是你!竟然在賽場上恐嚇其他觀眾、擾亂賽場秩序!真是不拿我們丹家執法堂放在眼裡!”
“我他……你怎麼又來抓我?我已經沒錢了大哥!”
“管你有錢沒錢,先跟我到執法堂一趟!”
觀眾區最上層,義逍雲位置,他感覺自己的九重劫·天劫在蠢蠢欲動。
不知道這時候悄悄影響上空的劫雷,讓它威力加大一點、降落速度加快一些,會不會突破結界的防護,把那十枚一品聖丹轟毀?
想了想,義逍雲還是放棄使用天帝九重劫的念頭,沒用,應該、肯定破不了結界,就算能破,主席區上的十六閣長老也會出手,徹底成丹是必然。
這時候,還是希望嵐初的必輸屬性沒有失效吧。
旁邊,嵐初一臉興奮:“一品聖丹!二品勢力,你看到了吧!十六閣那柳丫頭煉出了一品聖丹!而丹家依然隻是二品聖丹,這次比賽,是十六閣第一了!”
“還沒成丹,老嵐你怎麼看出依然煉的是二品聖丹?你還精通丹道?”義逍雲保持冷靜詢問。
“這倒沒有,老夫對丹道其實一竅不通。但老夫聽到下邊的多識真人是這麼說的,他是真玄殿的一品仙丹師,平時就喜歡顯擺自己的見識,他說的肯定沒錯。”
嵐初笑容滿麵:“老夫就說,這次老夫必能賭贏!終於押對一次哦不,終於還是輕易被老夫押對了!依然作為丹家聖女的時間還是太短,底蘊的沉澱不夠,能煉出二品聖丹已經是妖孽之資,但相對柳千落來說,還是差了一籌。”
嵐初沒有發現旁邊的許安盈臉色逐漸陰沉,繼續興奮說:“十六閣獲勝是必然,所以,老夫怎麼可能必輸呢?都是謠傳!二品勢力,你就等著收錢吧!”
唰!
劍光一閃。
嵐初的座位一分為二。
嵐初不知何時已經挪出一個身位,沒被傷到。
但他麵帶慍色,質問許安盈:“許姑娘,你這是何意?”
“閉嘴!”她手中的鬼·牧魂散出一點寒光。
“你竟然敢公然破壞坐席!損壞我丹家財物……”一個丹家執法堂弟子蹦了出來,迎上許安盈冷厲的目光後,“……的是誰?彆讓我抓到他!”
下一刻執法堂弟子就飛跑了。
許安盈能嚇到丹家弟子,卻威懾不了嵐初,他依舊硬氣:“老夫說的都是事實,為什麼要閉嘴?倒是你,突然對老夫出手,不該給個解釋嗎?”
氣氛一下子就劍拔弩張起來。
義逍雲正想調解矛盾,嵐初就突然氣勢弱下,偏過頭看起了天空:“哎呀,今天天氣真好看。”
就因為許安盈一句傳音:‘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必輸狂魔的身份捅出去?’
雖說丹家高層已經知道嵐初的身份,但沒明說的話他還能繼續混在賽場參與押賭,一旦身份被曝光,丹家礙於麵子也會立即采取驅逐措施,而且還很有可能遭到雲煙十六閣的追捕,就很虧。
所以嵐初主動示弱。
“不錯,一爐十丹,而且都是四星品質,千落又進步了,不愧是我閣弟子輩的丹道第一。”主席區上的畢哀止不吝誇獎。
“畢師叔過譽了。”主席台前的柳千落雖然言語謙虛,但臉上的傲然掩飾不住。
“丹家的諸位道友覺得如何?需不需要多查驗幾遍?”畢哀止又扭頭對丹家長老們這般說。
“不必了。柳師侄年紀輕輕,丹道就有如此造詣,是我正派之幸。”丹當表情平靜,“比賽還未結束,我們繼續看吧。”
“確實,比試還未結束,結局尚未可知,是該繼續關注依然師侄的丹藥煉製。”畢哀止讚同的點頭,隨後將目光移下比武台。
台上,依然還在給煉丹爐持續輸入元氣。
忽的,爐中微光一閃。
轟!
“炸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