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秒後,墨小如才轉過身,眼睛再次回焦:“師父,我可以先走了嗎?”
“走吧走吧。”墨子魚無力地擺手,低聲輕歎。
墨小如走了,緊緊抱著她的木琴,沿山路一步步遠去。
“師娘,小如師姐為什麼一直抱著個木琴?這是什麼特殊修行嗎?”
義逍雲發出自己的疑問,在他的感知中,那木琴就是真寶而已,在聖器師多如狗的墨家,一件真寶根本不算什麼。
墨子魚又發出一聲輕歎,道:“那孩子應該是自從上次見到公子卿彈琴後,就犯花癡了,整天抱著一架琴在幻想抱著公子卿吧?這個你不用管,她沒救了。”
“我覺得不像,我這麼帥的人跟她說話,她也沒什麼激動的表情。”義逍雲如是說。
墨子魚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後道:“你這自戀的樣子,和你師父一模一樣,怪不得他會收你為徒。”
“我這怎麼能說是自戀?這是有玉翩鑒作為依據,”
“好了好了,你帥比公子卿。”
她很是敷衍地打斷義逍雲的話,接著站起身,神情變得認真起來:“小雲,為你師父重塑體質的材料,你收集多少了?”
聽到這個問題,義逍雲也開始認真回答起來。
隻是他剛說沒多久,墨子魚就有些疑惑地打斷他的敘述:“小雲,你說的奪天造化陣,為什麼和我查到的法陣不一樣?而且,屍骨不一定要煉器體質者的吧?”
“敢問師娘查到的法陣是何種?屍骨又要達到什麼條件即可?”
“七級上品逆極陣,煉器精通者、俗稱煉器亞體者的屍骨。”
聽起來要求低多了,所以義逍雲立即在腦海中詢問真始言。
得出讓人失望的結果:“師娘,你查到的方法,隻能讓我師父變成煉器亞體,並不能重獲煉器體質。”
沉默,一會後,她才再次開口:“我知道了。
既然你提前到,那我們就提前走吧。”
這次她沒再帶著義逍雲閃現到場,而是施展空間折疊手段,一步百丈,在前方領飛。
雖說這種縮地成寸的手段一般是用來裝逼的,因為它不是通能神通,比閃現耗能。但這次她是純粹想讓義逍雲記住路上的情況,以後可以自己走。
距離也不遠,沒一會兩人就到達煉器宮外麵。
義逍雲眺望前方天空的陰雲,感覺自己的天帝九重劫·天劫又在蠢蠢欲動了。
煉器宮的上空,一層層陰雲籠罩,不時有雷光閃爍,天威淩淩。
之前在丹家的時候,煉丹師巴不得丹雷劫都被打散,一個個盯雷劫盯得死死的,根本沒機會下手,就怕幫忙削弱劫雷了,反而還被誣陷意圖毀丹。
但煉器師對於器雷劫,講究法器扛得過就扛,扛不過那就是質量不過關,得重新煉,突出一個愛咋咋地,老子不管。
所以煉器師基本不怎麼關注器雷劫,都是煉完就撤,等天劫過了再去回收法器。
當然,前提是煉器師追求質量,不想自己煉出來的玩意都是一星瑕劣的貨色。
義逍雲覺得自己可以悄悄練練手,墨家煉器師的法器是追求質量的,不然賣不出去。
所以就給他們的器雷劫稍微加點強度得了。
墨子魚注意到義逍雲的視線,解釋道:“放心,雖然天劫看上去很強,但煉器宮的每個煉器室都布有針對性的防禦法陣,能吸收絕大部分法器與劫雷對抗產生的餘波,不會波及到其他煉器室。”
她話音剛落,一道粗如人腰的雷霆就轟然而下,重重劈在煉器宮的某件剛定形法器上。
“嗯?”她第一眼就發現了異常,“小雲,你剛剛做了什麼?”
“什麼?我沒做什麼啊。”義某人矢口否認。
“你當我沒看到你向劫雲探出精神力嗎?開始我還以為你是要主動感知天劫的強度,現在看來,你身上藏著大秘密啊。”
“不是,師娘,我就是好奇感知一下器雷劫,真沒做什麼啊!”義某人突出的就是一個嘴硬。
墨子魚看了他幾秒,他也能一直保持真誠中帶著一絲蒙逼的眼神和她對視。
她最終收回目光,“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不會深究。但能增強天劫強度的人,墨家都會友善待之。”
他笑意真誠:“我知道了,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