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坎特蕾拉吃力的想要坐起來,早就說了這裡的空氣有毒,如果有傷口加速毒素入侵,那她費儘心思幫蘇子安喝下毒藥豈不是白費功夫。
“你躺好。”然而蘇子安不打算多做解釋,被割開的手掌立馬溢出帶著金色血絲的血液,略微調整方向又用力割了好幾下,終於流出的血液足夠順著掌心流淌下去。
瓷片的傷害還是太低,想要破開自己防禦有些困難,忍著痛多來幾下,蘇子安捧著掌心的血遞在坎特蕾拉唇邊。
他的血液似乎有很多奇效,先前在今州對他的力量進行測試時,例行的也抽取了部分血液進行研究,最後得出的報告直接交給了長離,不是不給他看,主要是蘇子安也看不懂,不如直接讓長離看完後告訴他。
亂七八糟一大堆文字描述,總結下來他的血液有著一定催化、改造頻率的力量,此外很容易和其他的共鳴能量糾纏融合,隻需要輕微的引導和激發就能發生共鳴,並且起到強化共鳴能力、甚至強化他人血脈中特殊能力的作用。
既然斐薩烈家的孩子血脈中流傳的共鳴能力能夠幫助她們解毒,如果自己的血液能夠強化坎特蕾拉的共鳴能力或者血脈,那麼應該能幫助坎特蕾拉儘快恢複,少遭受一些痛苦。
“你把這個喝了。”蘇子安看著皺起眉頭一臉不解的坎特蕾拉,說道:“我說過的吧,我很強的,可以說是神使也差不多,我的血能幫你解毒,而且堪比神明的血液,除了解毒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不在話下。”
“聽起來像江湖騙子。”坎特蕾拉隻是虛弱不是傻了,抬頭看到蘇子安明顯蒼白幾分的臉色,咬了咬嘴唇,彆開腦袋:“我不喝。”
其實心中已經隱約的相信蘇子安了,一旦開始信任很多事情都會下意識第一時間選擇相信,隻是坎特蕾拉擔心蘇子安給她這樣喂了一次,後麵自己還要喝很多很多毒藥,畢竟正式的試煉甚至還沒開始,每次他都擔心自己然後喂她自己的血,身體會撐不住的。
但蘇子安急了:“我都已經割開了,你不喝我也收不回去了。”
“不要。”坎特蕾拉不管蘇子安,扭開腦袋心想你自己非要自殘又不是我逼你的,再說了既然好東西你自己喝下去也沒關係吧?既然那麼神奇是傳說中的神使說不定自己的血自己喝下去還能補充回身體裡?
蘇子安沉默了,好半天看著迷迷糊糊要閉上眼睛,嘴唇發紫意識有些模糊的坎特蕾拉幽幽道:“坎特蕾拉,你不要逼我。”
“哦。”坎特蕾拉沒聽清蘇子安說什麼,隻是感覺他語氣有點凶,心裡頓時覺得有點委屈,明明她為了蘇子安著想才這樣做,可是蘇子安竟然還敢凶她,前麵還說什麼看不得老婆遭罪,明明大騙子一個。
這樣想著越來越委屈,自己一個人過得好好的才不需要什麼未婚夫,一上來莫名其妙就喊老婆老婆根本就是變態,所以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會相信的,就算他說的那些事真的有發生又怎樣,就算穿越回過去是真的又怎樣?說不定真的不是未婚夫而是仇人,畢竟騙子不會告訴你自己是騙子。
床上沒有被子,森然的古堡潮濕還有些冷,坎特蕾拉不由自主的蜷縮起身子,然而剛剛閉上眼睛突然被人拉著肩膀翻過來平躺著,接著臉頰被人捏住,被迫張開的嘴唇感覺到什麼溫熱濕潤的液體滴落下來滑入口腔。
唔...甜甜的。
不是那種長期浸泡後過分甜膩的糖精氣息,而是一種淡雅中似乎帶著些草藥香氣,然後又有點像是蜂蜜水的味道,重要的是這液體進入口中,原本昏沉無力的感覺漸漸緩解,坎特蕾拉猶如沙漠中三天未能飲水的迷途者看到一汪自石頭縫隙流淌的清泉,有些貪婪的咬住清泉滴落的源頭,輕輕的吮吸起來。
嗯...有點癢。
蘇子安表情古怪看著閉著眼睛抱住自己手臂的坎特蕾拉。
剛剛還一副打死都不要的樣子,怎麼真吃到嘴裡又舍不得放開了?
話說他的血難道很好吃嗎?怎麼一副吃到美味佳肴的樣子......
不過看著坎特蕾拉的麵色漸漸紅潤起來,果然還是有幫助的吧?就是這姑娘現在抱著自己胳膊咬著手掌不撒手,出色的自愈能力下傷口都愈合了吧,不知道舌頭到底在舔個什麼勁...哎哎等等你咋咬下去了?
頓時呲牙咧嘴胳膊一僵,坎特蕾拉這一口可沒留情,話說自己剛剛拿瓷磚碎片好不容易才割開傷口,不能給她用力咬了下就又破防了吧?
家主大人不愧是家主大人,果然有手段。
低頭看著閉上眼睛好像睡著一樣一臉安詳的坎特蕾拉,蘇子安心中突然覺得有些發怵。
照她這個吸法,該不會自己還沒被這裡的毒給毒死,先被她吸乾了血死掉吧?
“坎特蕾拉,家主大人,老婆大人!”蘇子安連忙拍了拍坎特蕾拉的肩膀,同時用力想把自己的手從她嘴裡抽開:“彆吸了,再吸真的要出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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