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你長得真好看。”一頭白毛的拽酷青年裸著上身,下身也隻圍著一片破布,色眯眯的伸手捏住麵前美人的下巴。
女子冷酷而精致的麵上不動於衷,柔軟的臉蛋被野獸般的白毛野人粗魯的掐著,稍微有些變形。
“我也覺得自己很好看,你眼光不錯。”
她看著麵前滿臉血汙的野人,對方的肌肉發達,身材比例極好,又長著一張狂野帥氣的臉,但偏偏如同野獸般彎腰行動,尖銳的牙齒露出來,閃著寒芒。
可惜她並不怕它。
“你這麼好看,我要忍不住吃了你。”野人露出牙齒,發出奇怪的笑聲。
但同樣漂亮且穿著得體的女子並不畏懼,反而也衝他揚起一個笑容。
野人有些氣惱,問:“你怎麼不叫?”
“叫了你會放我走嗎?”
“不會。”
“那我叫什麼呢?”
女人露出無辜的表情。
野人有些懵了,反應不過來,有些癡癡的盯著女人看。
“你不是來救那些人的?”
“是啊,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終於到了野人喜歡的問題上,他露出了囂張的凶狠笑容,眼睛似乎冒著紅光。
“他們都被我吃了,我馬上就送你和他們團聚!”
“這樣啊,真可惜,祂果然是個混蛋啊。”
女人又笑了出來,突然雙手用力一撐,把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扭斷,就那麼輕輕鬆鬆的站了起來。
野人還蹲在地上,隨著女人站起來,野人微微揚頭,盯著女人的動作。
“那我們下次再見吧,我還要上班,希望下次我趕得及。”
女人不以為意的朝野人揮揮手,並不懷疑對方的話,就那麼信步離開了。
野人,或者說祂還蹲在原地,眯著眼睛看著女人離開,也不上去阻攔。
直到女人的氣息完全消失在祂的感知中,祂才慢悠悠的站起來,扒開旁邊的草叢,撲進清涼的河水裡。
很快就把自己身上的血汙洗乾淨。
然後祂回到岸上,殘忍的眸子看到一旁被咬的麵目全非的狼群。
每隻狼都被咬死了,各種各樣的咬傷和撕扯傷遍布在可憐的野狼身上,它們的屍體被堆成一疊,像一座孤獨的小山。
祂揮了揮手,幾隻巨大的殘象出現,很快將狼群的屍體吞噬,地麵上竟然連一滴血都不剩。
接著祂又伸手捏爆了那幾隻由祂召喚出來的殘象,冷漠無情的眼神仿佛隻是隨手拍死了一隻蒼蠅。
祂再次扒開某個方向的草叢,不遠的地方有一座頗為簡陋的小屋,屋子的門前有一把木椅,有一位老婦人坐在上麵。
她搖著一把蒲扇,蒼老的麵容上帶著慈祥的微笑。
祂像是一隻搖著尾巴的哈巴狗,跳著跑著衝過去,撲到老婦人麵前,親昵的把腦袋伸過去,一頭雜亂的白毛在老婦人懷裡蹭啊蹭啊。
就像是在撒嬌一樣。
老婦人也放下了手裡的蒲扇,笑著伸手撫了撫祂的一頭亂毛,也不嫌棄祂渾身濕漉漉的,隻是笑著問:“安呐,又跑到池塘裡和朋友玩了?”
祂抬頭看著老人,隻是嘿嘿傻笑著。
“和朋友玩,開心,想玩就玩吧,但下次要多穿點衣服,好不好?”
老婦人笑著,臉上滿是寵溺的笑容。
“不要著涼了。”
“奶奶給你多備兩身衣服,安呐,池塘裡玩濕了也有衣服換。”
祂,或者說安眨眨眼睛,沒有拒絕,隻是看著老婦人瘦弱乾枯的手掌,輕輕把自己的臉貼了上去。
老婦人姓蘇,某個雨夜撿到了渾身是傷的祂,於是帶在身邊仔細照顧,祂傷好之後仍然常常來看老婦人,但祂沒有名字,老婦人便為他取了一個,叫“安”。
意思是希望祂不要再把自己搞得一身傷痕,能平平安安度過一生。
老婦人的兒子參軍後就再沒回來,有個和兒子差不多大的野孩子陪在身邊,倒也緩解了些許寂寞。
後來過了幾天,那個漂亮女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