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的悸動,驅動著長離向前邁出步子,仍然不死心的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手,把他扶起來,把他抱在懷裡……
“開玩笑的。”蘇子安突然笑了。
他猛的用力,雙手一撐站了起來,同時也穿過了蹲下身想要扶住他的長離。
情況並未改變,她還是碰不到他。
長離回眸看去,這才發現蘇子安的眸子本就未曾看向她。
起身後緩了緩,蘇子安無奈的搖頭,自言自語道:“那小家夥應該還在睡覺…哎,怎麼才能讓她長大後包養我呢?”
“不想努力了,想吃軟飯了。”
他說著,自己都笑了出來,然後搖搖頭,繼續自顧自的往回走。
長離沒有再跟上去,她有些茫然的看著蘇子安離開的背影,心中像被無形的枷鎖緊緊禁錮,悶的難受。
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會突然在今天看到這些,為什麼要讓她得知本可以一笑而過的過去竟然被精心設計的謊言覆蓋,為什麼要讓她知道他可以為她做到這種程度?
追求真相是智慧生物的本能。
而智慧的人,最不擅長的,是欺騙自己。
年幼的心房哪裡經得起熾熱真誠的告白?蘇子安日日訴說的情話早就為她種下愛慕的種子,隨著日月生根發芽,直到如今再割舍不開。
本來就很喜歡了,這樣的話,豈不是要更加喜歡?
沒有人能拒絕一個哪怕危及身體也為你默默奉獻的人,這本身就是一種足夠深情的告白。
要多少次的告白被殘忍拒絕,人才能學會放手?
而學會放手那時,人的心又是否已經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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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安……”長離終於還是顫抖著,低低叫了出來。
她突然很後悔很後悔。
說什麼他的未來在很遠的地方,她年紀已經大了,過著一眼能望到頭的人生,不能再隨他去闖,所以放手啊沒有感情啊都是騙人的。
她以為蘇子安對她也沒有那麼深的感情,隻是性格使然,愛沾花惹草了些,總有一天會發現其實身邊不必有那麼多女子。
她知曉蘇子安的不凡,他的人生會是她短短百年人生的數倍,她陪他不了多久,或許於他而言,她也隻是一介過客,是他漫長旅途中隨手救下的一個小女孩。
受了他些許恩惠,便感恩戴德,擅自心生愛慕,但也隻是埋在心中,直到死去。
她其實也覺得,當年蘇子安走了也好,從此斷了聯係,她便也沒了念想。
可每每見到他,她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接近,想與他再近些,像螢火出自本能的撲向自己的月亮。
可他又為何要向微弱的螢火張開懷抱,將溫柔的光輝撒向它呢?
那樣消耗自己的血液,即便是神明,又如何能不傷及身體本源?
“子安,子安…你好傻……”長離又哭了出來,自她幼時與蘇子安分彆,這十數年都未曾哭過了。
這一哭,便好像要將這些年的眼淚都哭乾了去,委屈的模樣好像回到了當年雪山的屏障邊,被獨自丟出屏障後不知所措的小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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