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當初告訴過蘇子安,還在今州的時候,殘星會就派出過不少兵卒在背後跟蹤他,不過那些家夥都被椿處理掉了。
而跟蹤的指令,大概就來自於弗洛洛和傷痕這兩位會監。
如果跟蹤與被跟蹤的關係也能稱之為一種朋友關係,那兩人倒的確也算得上老朋友。
“可以理解為你在與我開玩笑嗎?我沒有興趣做這種事情。”弗洛洛聽完蘇子安的話卻絲毫沒有感到氣惱,自顧自的拿起一塊披薩,大大的披薩即使隻有一片也需要她雙手拿起,小口咬下去,濃鬱的芝士香氣在口中衝擊味蕾。
唔...也隻是很普通的味道而已,他們的口味愛好真是叫人不敢恭維。
如果讓她來做,能比這東西好吃個一百倍吧。
蘇子安仍然沒吃她點的東西,明明隻是餐館的廚子公式化做出的食物而已,真要是經過她手的美食又豈是隨便給你想吃就吃的?
“嗬,今州的神使,名聲在外麵打得那麼響,本人的膽子卻還不如扶風水畔的雲海妖精大?”
她慢條斯理的將手中咬了一口的披薩放下,拿起餐桌上折成三角的餐巾,仔細將手上沾染的油漬與醬汁擦去,又抬眸看了眼蘇子安。
蘇子安眨眨眼睛,克裡斯托弗一直沒有出現,弗洛洛說的是真的?她真的隻是來吃個午餐,恰好看到自己所以邀請他一起?
可是他們的確沒有多餘的交情,除非在他所不知道的,隻能靠‘夢境’來重現的過去。
不,也不排除是克裡斯托弗看到他們坐在一起,所以悄悄離開的可能。
蘇子安終於還是拿起了推到他麵前的蜜露果酒,然後一口喝完,將空著隻剩冰塊的杯子放在桌上。
有毒就有毒吧,他身上還有坎特蕾拉給的解藥,裝在一隻細口瘦長的小瓷瓶裡,說是大部分的毒藥都能通過這個藥液來解。
原因是這個藥毒性更強......
“你們在黎娜汐塔又有什麼打算?”蘇子安甩開腦中想法,雙眼直勾勾盯著弗洛洛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角是我的妹妹,你們擅自趁她受傷,將她囚禁在乘霄山的事,我還沒有和你們算賬。”
“我隻負責幫他們激發殘象潮,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比起這些事,你不如好好擔心自己當下的處境。”弗洛洛嗤笑一聲,扭過頭去。
這是死活不願意多說的意思啊。
蘇子安在心中切了一聲,難得看到個還算正常人,能夠正常交流的殘星會高管,還以為能從她這套出多少情報呢。
又是看看弗洛洛,對方剛剛咬了一小口披薩,雖然細心的擦掉了手上沾到的醬汁,但是卻沒注意到臉上也沾到一些紅色醬汁,此時一臉冷淡的表情歪過頭,不想理他的模樣,竟然有種天然呆的反差感。
蜜露果酒裡麵沒有毒,蘇子安想了想,又拿起披薩,大口咬了起來。
唔~還得是黎娜汐塔的披薩啊,還是那個味道,太好吃了。
現烤出來的披薩,鋪滿並融化後將配料緊緊包裹起來的芝士香軟無比,一口咬下去濃鬱的香氣頓時充滿口腔,絲滑柔軟的口感隻需要輕輕咀嚼就可以輕鬆咽下......
“好吃!”蘇子安由衷的感慨一聲,三兩口吞下一大塊披薩,接著又拿起一塊遞到嘴邊,道:“就算有毒我也認了,白送的請客,不要白不要。”
弗洛洛的臉色突然一下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