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大帝!!大帝!!”
那些狂熱的觀眾,一遍又一遍地高呼著這個名字。
然而,人群邊緣,一個人,臉上卻凝固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古怪表情。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終隻是沉默地低下頭,似乎對這喧囂感到無比不適。
台上的大帝,他微微抬手,示意觀眾稍安勿躁,然後轉向那個表情古怪、明顯被人群推搡到台前的遊客,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喔,總算來了,快,不要緊張,放輕鬆,大膽點,相信你自己。”
“什麼西哥倫比亞的說唱之神,”那遊客終於忍不住,聲音因激動而有些發顫,但依舊清晰地表達著他的不屑,“你,你就是個痞子,一個走狗屎運的幸運兒!看看你那副德行,也配被稱作‘神’?”
“大聲點,夥計,大聲說話!”
大帝哈哈大笑起來,對著旁邊一個試圖悄悄把遊客拉走的工作人員喊道,“喂,薩弗拉人,不要趕他走,把麥克風給他。不要慌,這裡聽我的。”
麥克風被遞了過來,那遊客深吸一口氣,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憤怒和一種被壓迫的怨氣:“你毀了我們的生活,你卻坐擁那麼多產業,你……你該去死!!”
他的眼神死死盯著大帝,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看起來像普通女遊客的女孩突然尖叫起來:“咿呀——他拔出了一把弩!快躲開!”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那遊客的腰間——一把小巧但致命的弩弓已經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不怪我,對,都是你的錯,”遊客一邊拉緊弩弦,一邊嘶吼著,聲音因恐懼和狠戾而扭曲,“你所謂的說唱帝國建立在多少歌手的犧牲之下——”
“什麼大帝啊,吃屎去吧,你這隻下作的企鵝!”
又是一句充滿侮辱性的咒罵。
“啊哈,”大帝仿佛沒看到那致命的弩箭,反而優雅地拍了拍手,臉上笑容不變,“讓我想想,到底是誰在耍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媒體,輿論,人身攻擊,還有槍殺,哼?”
他頓了頓,目光如炬,“你以為在下水道和垃圾堆裡打一圈滾我就認不出你了嗎?對那些年輕人開槍讓你滿足嗎,‘歌手’?”
那遊客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他沒想到對方竟然識破了自己的身份,聲音卡在喉嚨裡:“你——!”
“如果我不是我恰好有那麼點看不順眼,”大帝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危險,“你們又會繼續‘排除’掉多少不合口味的新星。然後把撈來的鈔票堆在自己的澡盆裡,唾棄著整個哥倫比亞?”
“閉嘴!給我去死!”
遊客被徹底激怒,再顧不得隱藏,猛地就要發起攻擊。
“快保護大帝先生!”
保鏢們反應過來,立刻衝上前去。
然而,一聲槍響響起。
“大帝先生中彈了,快……欸?”
最先衝到的保鏢眼睜睜看著大帝拔出槍對著他來了一下。
弩箭咻地一聲射向天空,而遊客的手臂無力地垂下,發出痛苦的悶哼。
“那家夥的弩被打飛了?等等……開槍的是大帝先生?”
“噠噠噠噠噠,噠!砰!真奇怪。”
大帝緩緩收起不知從何處掏出的槍,槍口還在嫋嫋冒著青煙,“同你廢話了這麼多,槍口冒煙的人怎麼是我?猜猜看?是因為你太沒種,還是我光芒萬丈,你睜不開眼?”
被擊中的遊客捂著傷口,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衣服,他艱難地喘息著:“咕——呃——你隨身帶著銃械……”
“如果一個人每天多死個幾次,”
大帝的聲音帶著一種冷酷的理所當然,“就會養成隨身攜帶武器的好習慣。”
“咳咳——你以為,隻有我一個人嗎?”
那人眼神裡閃過一絲狠厲,“想想你過去招惹的敵人,你走不出這座汐斯塔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