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的身影如同鬼魅,在設施內部狹窄的通道與空曠的房間間穿梭。
她的動作快得隻剩下殘影,每一次揮手,每一次利刃出鞘,都伴隨著一聲短促而淒厲的慘叫,隨即是生命迅速流逝的寂靜。
她沒有絲毫猶豫,沒有絲毫留情,眼中隻有冰冷的殺意。
那些試圖阻攔她的黑幫成員,都在她麵前如同脆弱的紙片,被輕易撕裂、肢解。
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混合著金屬的鏽蝕味和某種不祥的甜膩氣息,但卻是讓海拉感到無比熟悉的“獵場”味道。
她一路殺戮,如同犁過田野的鈍刀,將這個設施內所有能被稱為“生物”的存在,無論強弱,無論善惡,儘數清空。
走廊裡不再有腳步聲,房間裡不再有呼吸聲,隻有她自己幾乎不存在的腳步聲。
當她確認最後一個活物也化為了她腳下的汙漬時,她才停下了腳步,微微喘息,並非因為體力不支,而是享受著這種徹底的“清淨”。
隨後,她轉身,推開了設施出口那扇早已扭曲變形的金屬門,走了出去。
門外,世界被一層濃得化不開的黑霧所籠罩。
霧氣翻滾著,如同有生命般互相吞噬、纏繞,將遠處的建築輪廓都模糊成了模糊的剪影。
光線在這裡仿佛失去了意義,隻有霧氣中偶爾透出的、慘淡的應急燈光,在霧中切割出幾道微弱的光痕,映照出霧氣裡漂浮的、細小的塵埃和……不知名物質的碎片。
這景象陰森可怖,仿佛通往另一個維度的入口。
海拉揮了揮手霧氣隨後散去,但一個令她有些意外的聲音傳來。
“小老板,你沒事吧……?”
能天使想起之前敘拉古黑幫那幫不長眼的雜碎,居然敢去找老板麻煩,還想和企鵝物流談什麼“交易”,結果被老板幾句話就懟得灰頭土臉。
老板當時就皺著眉,讓她趕緊過來接應海拉,彆出什麼岔子。
海拉緩緩地搖了搖頭,動作帶著一絲剛結束狩獵後的滿足,“沒事……”她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血腥氣,“殺光了。”
簡短的兩個字,卻仿佛有著千鈞之力,讓能天使心裡一沉。
殺光了?這設施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雖然知道海拉不會傷害自己,但那種無形的壓力還是讓她有些不適。
海拉沒有再看能天使,而是緩緩地、一步一步地轉過身,目光投向了身後的通道入口。
那扇被她推開的門,此刻正孤零零地敞開著,門後的通道深處,一片漆黑,仿佛一個剛剛飽食的巨獸張開的大口,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海拉的眼神在那黑暗中停留了片刻,仿佛在回味著剛才的殺戮,又仿佛在尋找著什麼遺漏的痕跡。
最終,她輕輕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吞下這空氣中殘留的最後一絲血腥味,然後才收回目光,重新麵向能天使,準備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我們回去吧……”
海拉的聲音有些懶洋洋的。
緊接著,一個響亮的、帶著點慵懶和滿足感的哈欠從她口中發出。
“嗯……”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武器,隨後將笑靨也收回去,“吃飽了就有點困啊。”
剛才那一場酣暢淋漓的殺戮,對她而言,帶來了生理上的滿足,也帶來了困倦。
她的身體語言也放鬆下來,肩膀垮了些,腳步也慢了下來,仿佛真的隻需要找個地方躺下就能立刻睡著。
片刻後,她微微皺了皺眉,像是在集中精神。“嗯……有信息?”
她伸出手,動作不緊不慢,隨後從赫爾海姆中抽出了那個小巧的通訊設備。
屏幕亮起,映出她有些模糊的側臉,以及上麵一行簡潔的文字。
海拉低下頭,看著終端屏幕上閃爍的光芒,上麵清晰地顯示著凱爾希的名字。
她眯起了眼睛,仔細閱讀著那行字:“我們羅德島說好了幫近衛局處理貧民區的感染者屍體,剛好,交給你了。”
她抬起頭,茫然地眨了眨眼,仿佛沒聽清,又仿佛沒理解。
過了一會兒,她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又帶著點……難以言喻的興奮表情?
“啊……是免費的飯?”
她重複著最後幾個字,聲音裡充滿了發現寶藏般的驚喜。
那語氣,仿佛完全沒聽懂“處理感染者屍體”這幾個字背後沉重而肮臟的含義,而是將其直接等同於某種可以果腹的食物來源。
她的困意似乎瞬間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免費”食物的天然渴望。
眼神也亮了起來,帶著點期待,又帶著點傻氣“下午的飯也有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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