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禮服的男人低頭看著倒在自己腳下的“獵物”,臉上那抹微笑更深了些,仿佛在欣賞一件剛剛完成的作品。
“保持住,就是這樣……”他對著垂死掙紮的男人喃喃自語,聲音輕柔得像是在哄孩子,但落在男人耳中,卻如同惡魔的低語。
下一秒,他彎下腰,從地上那具逐漸失去生氣的軀體上,抽出一根剛剛取下的、還帶著一絲溫熱的腿骨。
他走到一堵相對乾淨的白色牆壁前。
他抬起那根腿骨,骨頭的尖端在血液裡輕輕一蘸,然後停頓了片刻,仿佛在構思。
月光恰好照亮了他側臉的一部分,那雙眼睛裡燃燒著一種狂熱而專注的光芒,完全不像一個剛剛結束了一條生命的人。
終於,他手腕輕動,將沾著血液的骨尖抵在牆上。
起初隻是試探性的、緩慢的劃動,留下細長的血痕。
但很快,他的動作變得流暢起來,時而急促,時而舒緩,仿佛在演奏一首血色的交響曲。
牆壁上,由血跡構成的線條開始扭曲、延伸,逐漸勾勒出一個模糊而怪誕的圖案——或許是某種扭曲的圖騰,或許是某個被遺忘的符號,充滿了原始的、令人不安的美感。
穿著白色禮服的身影完全沉浸在這“創作”之中,他時而低聲哼唱著不成調的曲子,時而對著牆壁上的圖案露出滿意的微笑。
月光、血跡、骨頭、牆壁,構成了一幅既詭異又帶著某種病態詩意的畫麵。
而地上的慘叫聲,已經漸漸微弱,最終歸於沉寂,隻留下他一個人,對著那麵正在“開花”的血色牆壁,完成他的藝術傑作。
當龍門近衛局成員順著線索找到這裡後便隻剩下了牆壁上那詭異的圖案……
——
海拉站在一處相對隱蔽的巷口,背靠著冰冷的磚牆,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龍門街道上稀疏的行人。
她的呼吸很輕,幾乎不帶起一絲氣流。
突然,她微微歪了歪頭,像一隻警覺的幼獸,她猛地嗅了嗅。
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直起身,睜開那雙血紅色的眼眸,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種奇異的沙啞,輕聲說道:“阿米婭……好濃的血腥味……”
那雙眼睛裡,沒有任何波瀾,仿佛隻是陳述一個客觀事實,但那事實本身卻令人心悸。
阿米婭聞言,下意識地側過頭,看向海拉。
她臉上帶著一貫的溫和笑容,但那笑容的弧度在聽到“血腥味”三個字時,微妙地停頓了一瞬。
她知道海拉對於血腥味的敏銳,對於海拉來說,血腥味不僅僅是氣味,那是食物的氣味……
“畢竟龍門在清剿黑幫,”阿米婭的聲音依舊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試圖將這令人不安的事實常態化,“有血腥味是正常的。”
然而,阿米婭心裡卻也清楚,這“正常”背後意味著多少生命的消逝。
海拉沒有再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仿佛接受了阿米婭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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