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沒什麼精神了,頭發雖然有點油,但是並不癢,可能跟前天剛洗了頭有關係。
興許前天早上不洗頭的話,也不至於感冒發燒。
算了,病都病了,說這些也沒用。
季晚睡不著,對電視節目也沒什麼興趣,所以乾脆就在沙發上盤腿看書。
門口傳來響動,季晚的第一反應是方亮又回來了。
等看到房門打開,季晚下意識就開口:“方哥,我都說沒事了,你不用再來回跑,也挺晚了,回去休息吧。”
季晚聽到換鞋的動靜,才覺得不對,等她起身,正好看到謝時宴走過來,手上還拎著東西。
“你?”
“方亮說你病了,怎麼樣?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
季晚搖頭:“不用,沒事了。”
謝時宴上下打量她一眼,再抬手看手表:“時間不早了,去休息。今晚我留下,有什麼需要就直接喊我。”
“不用的,你在這裡也休息不好,看你的樣子應該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吧?趕緊回去吧。”
“我去客衛這邊的浴室洗個澡,一會兒直接睡客房。”
謝時宴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季晚一時間被噎住,在原地愣了一分鐘之後,還是轉身回房了。
謝時宴快速地洗個澡,之後又從自己帶的包裡拿出剃須刀,再出來時,人已經很精神了。
轉一圈,發現主臥門關著,謝時宴唇角微勾一下,拎包去了客房。
上次他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客房的櫃子裡有一套被褥,他自己把床上鋪的好好的床單揭下來,換上新的,然後再把枕頭被子全都拿出來,最後把換下來的床單再塞進洗衣機裡。
等到謝時宴把一切弄好,覺得還是少了些什麼,再去接了一杯熱水。
季晚當然不可能這麼快就睡著,隻是她有點兒慌,不知道怎麼跟謝時宴單獨相處。
“季晚,我可以進來嗎?”
季晚連忙把身子下滑,隻露個頭在外麵。
“進來吧。”
謝時宴手端著熱水進來:“你今天晚上吃藥了嗎?”
“嗯,今天下午沒發燒,所以晚上不用吃退燒藥,大夫開的其它藥都吃了。”
“行,再喝杯水。”
謝時宴看她坐起來,其實也有幾分不確定:“發燒可以喝牛奶嗎?”
季晚搖頭:“正常情況下是可以喝的,但是我喉嚨有些痛,我估計應該是腫了,所以就不喝了。”
謝時宴點頭:“那就不喝。”
這種情況,其實是應該多補充維生素c。
謝時宴看她躺下後,把燈關了:“早點睡,爭取明天能好起來,不然要影響你周一上課的。”
“嗯。”
不知道是為什麼,確認謝時宴住在這裡之後,季晚的心就格外踏實。
是因為對方身上自帶的強大安全感嗎?
季晚早上醒來後,確定自己正處於恢複期,首先昨晚沒有發燒,而且自己的喉嚨雖然仍然有些痛,但是明顯有了好轉,做吞咽動作時,疼痛減輕很多。
所以,她動作麻利地鑽進洗手間,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
等到她再出來,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謝時宴皺眉。
“先把頭發吹乾,你自己還病著呢,一點兒病人的自覺都沒有。”
就這樣,季晚被強行按在了凳子上,然後被謝時宴的大手給操控著頭發以及頭的左右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