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先說好了,正月初二、初三這兩天陳思思都過來補課,後麵好幾天都要走親戚,所以就不過來了。
季晚算著日子,正好初六要和周家那邊商量季鋒結婚的事,她也沒空,所以痛快地答應了。
臘月三十,剁餡這種活就是季衡和季鋒父子倆的。
季爺爺和麵,季晚幫著清洗蔥薑,最後再切成沫,這些是要加進餡料裡的。
弄完這個,季晚就開始炸料油,方子都是季奶奶告訴她的。
要不怎麼說她調的餡好吃呢。
洋蔥、去皮的薑片、芹菜梗、蒜片等等,先下油裡炸,炸成這些都成金黃色了,再撈出來,然後下花椒、八角、桂皮、香味等等。
最後這香味兒,飄得滿院子都是。
滬市,謝家。
謝時宴之前兩年都沒有在家過年,難得今年能有機會回來,結果卻和家裡人鬨得不愉快。
準確地來說,是父親謝謹言單方麵的在找他的茬!
謝時宴雖然在家裡行九,但是實際上,他是長房的孩子,所以,按家族規矩,以後接班的就是他。
謝時宴的媽李愛華,是謝謹言娶的第二任夫人,第一任夫人因為不滿意丈夫一直忙於公事,冷落她,而且還總嫌棄她身上有資本主義作派,所以一直不肯生孩子。
就因為這個,兩人最終離婚。
再之後,謝謹言才在家裡人的撮合下,娶了現任妻子李愛華。
也是因為這麼一出,所以謝時宴的父親明明是老大,但是他一出生,就成家裡的老九了,生晚了。
謝謹言因為工作原因,所以總是給人很嚴肅的感覺,而李愛華是大學教授,給人的感覺就是溫婉大方、慧質蘭心。
所以,兩人在一起,誰看見了都得說一聲般配!
謝時宴一年沒見過父親的麵了,這父子倆一遇上,就是一場大戰。
李愛華工作沒有那麼忙,所以一年中總會有幾次飛滬市,也因此和兒子能見上幾麵,但是謝謹言就不行了,他的工作可不是由著他來隨意安排的。
“你說說你,到底怎麼想的?這麼大的歲數了,讓你相個親,又不是逼著你娶人家,你這麼橫乾什麼?你以為你是誰?真以為你姓謝,這所有的姑娘就得擠破頭也得嫁你嗎?”
謝時宴雙腿往茶幾上一蹺,一臉吊兒浪蕩的樣子,“我也沒說自己多好呀!我就是不想去相親而已,您這麼急做什麼?”
“嗬,你這是什麼態度!看看你,都是少校了,還總是一副痞子作派,我看當初就不應該讓你留在滬市,直接把你弄到大西北去你就老實了!”
謝時宴這人吧,脾氣上來了,誰的臉色都不看。
“那你現在就把我調過去呀!我是軍人,我服從命令!你調,隻要你能調成功,我就去!”
這不是明擺著跟老子打對台嘛!
李愛華握著空心拳懟謝時宴一下子:“少說兩句!你爸爸也是為你好,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瞧瞧你們爺兒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人呢!”
謝謹言氣得雙手插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你聽聽他剛剛說的是什麼話!人家長輩好心好意地給他介紹對象,你怎麼能是這個態度呢?你就是一個糙漢子,人家那邊都沒說什麼呢,你先給擺臉子了,你想乾嘛?”
李愛華也是急得不行,一個是自己老公,一個是自己親兒子,這兩人脾氣是一樣一樣的,哪個都不聽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