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宴看到季晚那表情,一時有些錯愕,隨後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連忙糾正:“我做早飯,是為了向你道歉!”
季晚瞳孔震得更大。
“是我不對,昨天晚上我不該那樣跟你說話的。而且,男人洗碗嘛,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我不該讓你誤會。”
這下給季晚整不會了。
這到底是啥意思呀?
“我煮了粥,你洗漱了嗎?趕緊過來吃吧,你一會兒不是還要去上班?”
季晚張了張嘴,但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好像是自己誤會了?
但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直到季晚騎車走到路上,才突然想起來,謝時宴怎麼會一大早就出現在她家?
她沒有把謝時宴手上的鑰匙要回來?
不對!
他不會是昨天晚上根本就沒走吧?
季晚到實驗室後,剛開始還心不在焉,但真正忙起來,又什麼都顧不上了。
另一邊的謝時宴則是還待在季晚家,正站在落地窗前接電話。
“你說方秀梅要見她?”
“對。方秀梅說自己有關於季晚親生父母的消息,但隻能跟她本人說。”
謝時宴輕嗤一聲:“老周,這種說辭你也信?如果真知道,當初可以戴罪立功,她能少判兩年的,為什麼不說?”
周隊長沉默片刻:“可方秀梅不配合,還鬨自殺,這件事情很麻煩。”
“有什麼麻煩的?她自己不想活了,難不成還要讓晚晚搭進去?”
“頭兒,現在是方家故意製造輿論,我們也不能插手太多。而且方秀梅有罪不假,但是她堅持利用自殺來威脅季晚,就算是威脅不了,也會影響季晚在季家的生活,還會影響到她的名聲。
你想想看,等到之後方秀梅出來了,季晚已經功成名就,她方秀梅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到時候隻會更麻煩!”
“那是以後的事!再說了,想要解決問題,難道不應該是解決根源嗎?方家人現在還敢蹦躂,隻能說是你們的工作做得不到位,明明方家就是過錯方,為什麼還能抽出精力來打壓受害者?”
謝時宴的聲音很冷,如果季晚現在在的話,就會看到一張格外冷靜,但是氣場卻格外強大的臉。
周隊長那邊暫時啞聲。
謝時宴說完這些之後,又想到了現在周隊長的處境,他也不容易。
“算了,這件事你彆管了,我安排人解決。”
周隊長那邊一聽這話不僅沒放心,更緊張了!
“頭兒,你彆亂來啊!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季晚已經答應等五一回來的時候去探監了。這件事咱們能走正規程序解決是最好的。而且季晚是當事人,你最好還是尊重一下她本人的意見。”
謝時宴眯一下眼,沒說話。
“頭兒,我說真的,沒必要!而且您現在的身份在這擺著,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呢,這事兒如果讓老首長知道了,怕是會對季晚的印象很差。”
最後一句,戳動了謝時宴。
是呀,他不能讓季晚受影響。
本來他和季晚在一起的這條路就不好走,如果再被老爺子厭惡,那就更糟了。
謝時宴深吸一口氣:“我不會對方秀梅做什麼,我隻是想讓方家老實一些。”